“奴婢明白了。请娘娘放心,奴婢一定吩咐底下人与奴婢一起细心留意霜序的动静。”倚华见状,神色一凛,行礼道。
是日清晨,我将光阴尽数花在了安仁殿内。是日余下的时光,我随即与三个孩子一同在未央殿内戏耍,心里头十分满足。
凌合探知消息的本事我自然清楚。按理来说,平日里,我但凡日间吩咐他打探的事宜,到了黄昏时分,他即可回禀。然则今日此番,他却是拖延了许久,足足过了半个月才回禀。倒叫我多等了半个月的功夫。待到半个月后他出现在我的面前,我掐指一算,才明白过来他已然半个月不曾出现在我的面前了。
我疑心他为闲事困扰,转念一想,他并非如此作茧自缚之人,便细心而疑惑地问道:“凌合,你这几日去哪儿了?怎的不见你踪影?”
“回禀娘娘,奴才前去打探娘娘吩咐的事了。”凌合面色平和,语气果决干练。
我微微吃惊,“就为了查探霜序的来历,你便花了整整将近半个月的功夫?”
此时,我方沐浴起身,遍体带着水雾香膏的滋润,由着竹春从檀木、桃木等梳中选了牛角梳为我梳理披在背后的青丝。倚华在我身边调和着敷面用的鲜花脂粉膏,细心搅拌着,散发着阵阵香气,叫人宛如沉醉于无边的春色之中。
在只有四人在场的场景中,凌合语气放心大胆了几分,到底逃不掉小心翼翼的本性,面不改色道:“若非娘娘特意吩咐,原本奴才不过随意打探一番。然则经过娘娘特意叮嘱之后,奴才起了疑心,随即细细探究,谁知道竟得知了不得了的消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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能教凌合这类人亲口提出‘不得了’三个字,想来自是有几分意味深长在里头。
我心头思绪微微一转,随即不动声色地吩咐道:“你且仔细说来听听。到底如何不得了?”
“启禀娘娘,奴才经过半个月的明察暗访,这才了解到当日霜序能入宫,全仰赖在兰妃娘家——墨府中办事的哥哥。若非他借着在墨府中当差的机会,拉拢关系,攀上了魏府这棵大树,只怕霜序不得近身伺候娘娘。”凌合言简意赅道,一句话将来龙去脉说了个清楚。
“如此说来,霜序与墨府、魏府之人皆有所联系了?”我眼眸唯一转动,随即联想到这一层。
“正是。”凌合当即回应道:“若非霜序的哥哥顺藤摸瓜,暗中贿赂了魏府的家仆,只怕霜序不得入宫。”
“你可查明白入宫之后,霜序与墨府抑或魏府中人可还有联系?”我阴沉着脸色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