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棠不否认，但她也不想接沈裴之的话，她兀自转身，离开了衣帽间。

他的羊绒大衣挂在衣架上，路过衣架的时候，凌棠敏锐的嗅到了一股奇特的香气。

这是女人的香水味，凌棠从来不用香水，对香水更是没什么研究，但她经常能闻到其他女人身上的香水味道。

这款香气清新淡雅，闻起来不像是那些大众款香水，说明用香水的女人很有品味。

紧接着，她又在大衣的肩部位置看到了一根亚麻色头发。

这根头发有些长，上面有着弯曲的弧度，头发的主人似乎是波浪卷。

沈裴之格外偏爱波浪卷长发的女人，曾经她也是，但是现在她换成了黑长直。

她最近都没有靠过沈裴之的肩头，自然，头发也不会是她的。

这算什么？外遇？

凌棠没有拿起那根头发，她只在他的大衣前停留了几秒，而后面无表情的往床边走去。

沈裴之很快换好了睡衣从衣帽间里走了出来。

他出来的时候，凌棠坐在床边，手里拿着手机，不知道在看些什么。

那天在学校偶遇斯冠羽之后，沈裴之察觉出了异常，安排人跟踪了斯冠羽。

这一跟踪，便让他发现了不得了的事情，斯冠羽竟然在和沈思怡的人接头。

他犹豫了片刻，走到她面前，问道，“小棠，有一个问题我想问你一下。”

凌棠关掉手机，抬眸，“什么问题？”

“如果有一天，斯冠羽做出伤害你的事情，你会怎么办？”

昏黄的灯光下，沈裴之的眸子闪着晦朔不明的光，他绷着嘴唇，脸部的线条格外明显。

伤害她的事情？

斯冠羽能做什么伤害她的事情，他们之间早已经没有关系，现在连朋友都算不上。

联想到他大衣上的香水味和亚麻色的头发，凌棠心里很快有了答案。

她勾唇一笑，眸中尽是讥讽，“他怎么会做伤害我的事情，要做也是你做啊。”

沈裴之神色一紧，眸子里的温度渐渐降了下来，“你就这么相信他？”

凌棠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，“不，我只是更相信你会做出这样的事情。”

凌棠有些看不明白沈裴之了。

他强迫她，追逐她，不肯放过她，让她一度以为他爱自己爱的死去活来。

一转头，他便把签好的离婚协议书当做新年礼物送给了她。

她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，他却又不肯离婚了。

不肯离婚就算了，他居然还在外面玩女人？

沈裴之抿着唇，眼睛里结了一层冰霜，他看着她，眼底寒意渐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