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又回到战场,开始在四周仔细寻找,看看还有没有存活的护卫。他们的脚步沉重,心情忐忑,每走一步都带着深深的担忧。找了一圈后,还真找到了两个尚有微弱气息的侍卫。
此次的伤亡惨重让两人心情沉重无比,仿佛有一块巨石压在心头。
“消毒水,剪刀!羊肠线”孙思成大声喊道。
“呲!” 一道血水从破裂的血管中喷射而出,瞬间将孙思成的衣服直接染红。他的脸上也溅上了点点血迹,但他顾不上擦拭。
“呼!”
孙思成舒了一口气,终于找到了伤口处的血管,他打起精神,全神贯注地将血管缝合完毕。接着是血肉的处理,他的双手稳定而熟练,一针一线地缝合着伤口。当最后一个伤口缝合完毕,用纱布包扎好,这才长长地擦了擦脸上的汗水。
看着依旧昏迷的两个护卫,孙思成心道:“虽然此次手术环境简陋,但是该做的消毒杀菌都做了,消炎药物也送服下去,现在就看他们的了命数了,现在只要是伤口不感染,这条命就算是保下来了。”
他又转头看向先生,此时先生依旧昏迷着。放心不下的他再次伸出手,轻轻摸了摸先生的脉搏,感受着那虽然微弱但还算正常的跳动。
看着先生满头枯白的头发,满脸深深的皱纹,孙思成的心中有说不出的难过。
当了先生三年学生,他对先生的感情相当深厚。在他的印象中,先生总是一位身躯端正笔挺,衣装素洁而规整,发髻高挽,发丝如律的中年大儒形象。但是此刻,先生却变成了一个身形佝偻、头发花白的老头。
他知道,如果先生独自离开,以先生展现的实力,那贼人定然拦不住。但因为有了自己这个拖累,先生只能选择和对方拼命,才落得如此模样。
想到这里,孙思成的眼眶有些湿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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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个时辰后,一个中年道士晃晃悠悠地出现在了这片狼藉的战场。他眯着眼睛,左瞅瞅右看看,嘴里嘟囔着:“这三股气息,一股是妖邪之气,一股是浩然之气,最后一股是雷法?可这雷法怎么没有雷霆之意,怪哉怪哉!”
说完,下意识地,他那双手就开始飞快地掐算起来。刚掐了几下,突然双手微微僵硬停住,脸上露出一抹苦笑:“哎呀呀,我这习惯可真是要命!天机隐蔽都快三十年了,我竟然还没改过来!”
接着,他扭头看向孙思成驾驶马车离去的方向,刚想施展法诀纵地金光追上去,手刚抬起来就又拍了拍自己的脑门,自言自语道:“我这破记性!法力恢复不易啊,还是骑马吧,可别浪费了这点好不容易攒下的法力。”
只见他一挥袖子,一个巴掌大的纸马就落在了地上。然后双手跟抽风似的快速变换法诀,嘴里念念有词,那语速快得像机关枪:
“天灵灵,地灵灵,纸马纸马快显灵!”
纸马光芒一闪,瞬间变成了一人多高的骏马。这骏马还不时发出响亮的马叫声,摇头晃脑的,看上去和真马简直一模一样。
中年道士一个鹞子翻身,动作倒是挺潇洒,可上马的时候却差点没坐稳,差点摔个狗吃屎。好不容易坐稳了,他一甩缰绳,嘴里还不忘留下一句感叹:“这狗日的修仙修的,一点修士风度都没了!”
说完,便骑着马一溜烟地追了上去,扬起一阵尘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