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见过住持天师~”李乘风和曾一凡朝着张继元行了一个晚辈礼“不知您传讯我们前来,有何吩咐?”
“行啦~你们俩就别装乖了~”张继元微微一笑“先找地方坐下,虽说你们不是天师府的人,但是这次事情的处理结果,我觉得有必要让你们知晓,毕竟山泽这孩子是你们救回来的,而且中途与天师府有过多次冲突,今天正好借着这个机会,把矛盾消除了,免得以后加深误会~”
“是!一切听您的安排,我们遵命便是~”李乘风和曾一凡又行了一礼,然后在张山泽的身边坐了下来
“好了,既然人都到齐了,我就不绕弯子了~”张继元端坐在木榻之上,眼神从在座的几人脸上一一扫过“在我闭关的这段时间里,咱们天师府可真是挺热闹的,嫡传精英弟子身受重伤修为尽失,沦为府中杂役,饱受欺凌,然后这俩小子打上门来,重伤张三烈,带走了山泽。你们这些人都是各殿长老、值殿,也是府中的长辈,有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?”
“住持~”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中年道士率先站起身来,指着李乘风二人说到“天师府弟子重伤,根基受损,这事儿自有我们天师府寻医治疗,这两人堵在门前伤人、抢人,眼里还有我们天师府吗?不予重罚,实在难以服众!”
“说得对~”身边一个身形壮硕的道士也出声附和“天师府乃是堂堂道教祖庭,天下修道之人心中的圣地啊,怎能容忍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,接二连三的上门欺辱?罚,必须得重罚......”
“我觉得你们俩说的不对~”张三江坐在为首的位置上,悠悠的开口说道“万事皆有因果,这两人在天师府前大打出手,起因是好友在府内遭受到了不公的待遇,甚至可以说是虐待,年轻气盛,一时激愤,这才出手带走了张山泽,注意,是带走,不是劫走,张山泽下山,是经过他师父张三林允准的,所以,这两人没有所谓的劫走天师府弟子这么一说,至于张三烈重伤,是他那火爆脾气惹的祸,不问缘由,贸然出手,结果技不如人,重伤收场,怪不得别人!所以,我认为,张三林和张山泽在此事上没有过错,至于这二人,住持也已经给楼观和麒麟堂送去责呈,自有他们家的长辈加以管教。天师府作为道教祖庭圣地,胸怀和气度总要有的,否则,两个小辈接连两次冲撞祖庭,天师府被打的丢盔弃甲,这事儿传出去好听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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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依你所见,这事儿该怎么了结呢?”张三江对面的一位鹰钩鼻的老道士寒着脸,冷声问道“天师府吃个哑巴亏,不再追究了?你张三江还真是大度啊......”
“我只是就事论事~~”张三江丝毫没有退让“嫡传精英弟子,在外历练重伤,回到家里却被人下毒暗害,自己家的事情都弄不清楚,还想着怎么处置施以援手的人,我可没你这么厚的脸皮!”
“张三江!”对面的老道怒喝一声“你身为宗室长老,府中出了此等大事,当负首责,自己没本事,就别在这儿含沙射影的乱咬一气,我要是你,早就卸了这份差事,去祖天师神位前跪香请罪去了!”
“哼~”张三江冷哼一声,目光凌厉的看着对方“张三川,这事儿不劳你费心,等我把事情调查清楚,自会去祖天师神位前卸职请罪,只怕到那时,某些人连请罪的机会都没有,手足相残,暗下杀手,可是要被清出族谱的,你怕吗?”
“我怕什么?”张三川目光阴冷“身正不怕影子斜,不像你,每天装的一本正经,谁知道暗地里搞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......”
“放屁~”张三江也怒了“你给我说清楚,什么叫见不得人的勾当......”
“住口!”眼见着二人越吵越烈,张继元实在是看不下去了,厉喝一声打断了两人的争执“当我死了不成?两人加起来一百多岁了,当着小辈的面吵得不可开交,也不嫌寒碜?你们不要脸,我还想给天师府留些面子呢,再吵都他妈给我滚出去!”
见张继元发怒,两人不甘心的对视了一眼,纷纷坐了回去。
“今天把你们找来,不是听你瞎吵吵的~”张继元冷着脸开口说道“天师府近千年以来一直是修道之人心中的圣地,可现如今呢?你们自己看看,后辈之中还有几个能拿得出手的?你们以为顶着祖庭的名号就能一辈子衣食无忧,不思进取,懈怠修行,哪里还有祖天师血脉的影子?楼观这小子年纪轻轻已经是瑶光境后期的修为,你们有能耐也给整一个出来!每天就为了些鸡毛蒜皮,名望利益的事情勾心斗角,我都不稀得说你们!”
在座的众人年龄都不小了,可是在张继元的责骂之下,谁都不敢吭声。只能静静的坐在那里,等他把火发完。张继元骂了一通,端起茶碗润了润喉咙,又接着说道
“我这两天思虑了一番,三林在这次的事件中并无过错,自今日起免除家法,山泽外出求医并无叛逃的意图,如今伤势痊愈,修为恢复,依然是天师府嫡传弟子,至于李乘风和曾一凡这两个小子,虽然行为过激,但总算是为天师府保住了一个精英弟子,且动机纯正,并非恶意挑衅,况且,我已经对两人的家族门派发出责呈,此后对两人所为不再追究,你们对这个决定有什么意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