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面的人已经不见了。
祁墨数着时间赶回家,生怕回家做饭晚了把沈雨清饿着,没想到刚进门就看到沈雨清抱着一桶全家桶坐在沙发上看新闻。
身上穿着灰白色家居服,三七分的刘海柔顺地垂在额前,显然已经洗过澡了,无论是从轮廓清晰的侧脸还是从笔挺的坐姿看,都像个古希腊的人形雕塑。
祁墨脱了外套坐到他身边往他手里的桶一看,将近一满桶的鸡腿鸡翅,又看了看一桌的汉堡可乐,忍不住道:“没想到沈法医还对垃圾食品感兴趣呢?”
“在我眼里,食物没有好坏之分,只有好吃跟难吃的区别。”沈雨清往嘴里丢了一个鸡米花,眼睛仍然直勾勾地盯着电视看。
祁墨也不再说话,从桌上拿了一个汉堡就啃了起来,已经快七点了,他也饿得够呛。
平时在家就是祁墨说话居多,基本上是他的两倍,今天突然这么安静,沈雨清扭头看了他一眼,“忙到现在?吴烬为难你了?”
祁墨先是一愣,随即笑了起来,“他能为难我什么?强龙不压地头蛇,他再牛逼这里也还是我的地盘呢。”
说完,见沈雨清还是静静地盯着他,只好主动交代道:“我刚才去机车店取车了,大半年没去就跟老板多聊了几句,喏,刚发来的账单。”
说完还拿出手机微信上机车老板发来的保养账单给他看,放下手机后暧昧地撞了一下他的肩膀,“怎么,这就开始查行踪啦?”
沈雨清轻飘飘地看他一眼,把视线移回电视上,“我是担心你被人欺负了不敢吱声。”
祁队长满不在乎地啃着手里的汉堡,“开玩笑,谁能欺负到我祁墨头上,知道我舅舅是谁嘛他。”
话音刚落,他看着沈雨清盯着电视的眼底浮起的笑意,又想起此刻安静地躺在自己兜里的那盒小药丸,脸上的玩笑之色逐渐褪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