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阴闻言,心急如焚,一步跨前,紧紧抓住玉清的手,神色紧张地追问:“契机?到底是怎样的契机?我又能够为她做些什么?只要有一线希望,哪怕赴汤蹈火,我也在所不惜!”
玉清轻轻拍了拍北阴的手,示意他稍安勿躁,然后不紧不慢地回答:“具体的,兄君我不是很清楚,但我有所预测,是和你的孩子有关。”
“孩子?”北阴一怔。
“她当时是否有留下什么指示?”
北阴立即回答:“有,她说让我每隔一月,前往苍尽天一次。”
玉清的神色顿时明悟:“那我明白了,她是让你给腹中的孩儿输送神力,去滋养孩儿。”
“早知如此,我便早些去苍尽天了,没有我的神力滋养,红邪在里面,定然是受尽了怀胎之苦。”
“我竟……一点忙都帮不上,我实在是对不起她们母子。”
北阴一时间,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之中。
这或许就是爱吧!爱往往让人产生一种常觉亏欠对方的感觉,就像此刻,望着北阴那副满脸自责的神情,玄天不禁暗自思忖。
紧接着,玄天抬起手来,轻轻地拍了拍北阴宽厚的肩膀,语重心长地宽慰:“二哥啊,莫要这般说了,我们已然尽到了自己所能做到的一切,至于其他的,不妨都交予天意去定夺吧。”
“况且,如今二嫂能够安然无恙地活下来,这已然是最为难能可贵、也是最好不过的结果了。”
然而,面对玄天的这番劝解,北阴沉默了。
是啊,只要知晓他深爱的妻子和孩子皆平平安安,在那场巨大的劫难之中得以幸存,对于北阴而言,真的就已经足够好了。
毕竟,在生死面前,还有什么比至亲之人的安危更为重要?
玉清神色坦然:“这次要不是红邪,我和北阴恐都难以幸存。”
玄天点了点头:“一切自有命数。”
第二天清晨,北阴照常同玉清和玄天告别,回到了他的幽冥界。
此后,每隔一个月,北阴都会去苍尽天的石门门口输送自己的神力。
红邪腹中的胎儿也愈长愈大,三百年后,便有了要临盆之势。
“你要生了,你不担心吗?”尸神王的语气有些担忧,“吾还从未见过女人产子,这该如何是好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