荷花也知道大家都还在悲痛中,一时半会走不出那阴影里。
荷花却强忍住内心痛苦,立马准备春节所用东西,一会儿泡糯米,一会儿又把唯一的一点黄豆泡上。
然后让王忠刚和王忠梅去把糯米弄成糯米粉,这是春节早上要用的。
这是大山的风俗,春节的早上要用汤圆来上供的,这糯米粉是通过捣碎机(大山叫兑窝)弄粉的。
黄豆泡好后,然后王忠于和荷花用石磨把黄豆磨成浆,把磨成的粗浆过滤成细浆,把细浆放入很大的铁锅里,然后再烧成涨浆,刚等涨浆一开,立马放入一点冷浆,然后继续用典水进行豆腐和水的分离或叫脱水。
涨了豆浆可以喝,没涨的豆浆不能喝;没脱水的初成的豆腐叫豆花,豆腐脑。
豆腐脑(花)脱水的程度不同,分为嫩豆腐,老豆腐等等,然后继续脱水到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豆腐叫豆腐干。
这石磨也有各种各样的,但材料都是石头的,只是石头耐磨不磨的。
石磨也分七字手磨和丁字手磨,还有拉磨(大山人也叫碾磨)等等,当然这些都是历史发展进步过程。
把磨成的生豆浆(这时的浆不能喝,有轻微毒性)放进大锅里烧涨开后(这时的豆浆称为熟豆浆是可以喝的),这豆浆能喝,可以根据自己的爱好可放盐和糖,也是一美味饮料,还可以加上混合,什么油条,油饼之类的,更是其乐无穷。
这豆浆经过点水去点后凝固,叫毛豆腐和水豆腐或叫嫩豆腐,豆腐脑等等。
点水也有很多种,根据需求选择,大山人喜欢用胆巴(土名一种钙物质)点,有些地方用酸水汤的。
想把这水豆腐弄成干白豆腐还需要把水豆腐弄到包布里,通过加重继续脱水,等水分失去了,这时的豆腐称为老豆腐。
可以制成含水份比例程度不一样的老豆腐,再把这干白豆腐根据需要加工成型弄出来。
这样的干白豆腐可以加工很多豆制品,荷花最为拿手就是五香豆腐干,灰豆腐果,麻辣豆腐乳,油豆腐,还有臭豆腐等等。
荷花她们刚好把豆腐弄好,王忠刚和王忠梅也把糯米粉弄好了。
两人把糯米粉放在簸箕里,这糯米需要晾晒干,一切弄好后。
走过来问:
“姐,还有什么事?”
“王忠刚,你去劈柴,王忠梅,你把那些豆弄成四方体果粒,等下我忙完了,把它炒成灰豆腐果,把这些弄成小块的弄成豆腐乳,余下的分多半出,把弄成肖薇大块一点,薄一点,用来弄成豆腐干,等你哥哥带点走。”
“好的!”王忠刚和王忠梅异口同声回答。
就这样各自忙去了。
春节一过,就在王忠于提前返校的头一天晚上,荷花在大锅里加上水,然后把王忠梅弄的白豆腐块,再在锅里放上几勺东西,再煮到豆腐块光滑细腻为止,就捞出来凉冷。
小主,
凉冷后又放进卤水锅里再煮,最后捞出来凉冷,五香豆腐干即成。
荷花然后分装成包,这时王忠于也起来了。
荷花把他送到县城车站,两又一阵依依不舍地缠绵后,直到班车消失在荷花的视线里。
荷花才踏上回家的路,一进屋,荷花就问王忠刚和王忠梅俩的作业是否做完,该收拾的收拾好。
这学期要毕业了,一定要有个好成绩,别受母亲的去世影响情绪和学习,要化悲痛为力量,在最短的时间里发起一次冲刺。
可惜当他们一听,都同时说:
“我们都商量好了,不去了,都在家帮姐姐打理家务吗?”
荷花坚决反对:
“怎么了?我为难了你们是吗?我又什么时候说过要你们来打理家务?你知不知道你们是在拿刀用我的心啊?”
“不是的,是我们要帮姐姐的,你的付出,我们全家人都有一本账,实在过意不去了,就让我们替你分担一点些吗?好不好?”王忠梅带哭说。
“你们真想帮我,就马上去上学。”
“我们都大了,也读了这么多,也差不多了,就让我们回来帮忙吧!”王忠梅说。
“你们既然知道,就不要再伤口上撒盐了,你们认为你们的知识就够了?你看看整个大山,哪家不穷,外面的世界大着呢?”荷花说。
“姐,你听听我们说好吧!”
“别说了,你们冤枉读那么多书,怎么就听不明白呢?我要的是你们一个个都要飞出大山,这就是我对你们弟妹俩的唯一要求,只要你将来有出息,我在苦在累也值了,别说那么多了,快收拾。”荷花说。
“不去,姐姐也不用为我们每学期的学费焦头烂额了?以后也少东奔西跑了?”王忠梅说。
“是,也许你们都对,那是姐姐的错了,你们好好想想,已经马上就毕业了,我不知道是你们成绩不行了,还是怕自己考不上而不去?还是担心家里?”荷花说。
“都不是。”王忠刚说。
“你们说的我可以信,那别人呢?信吗?可能人家就有各自的说法?‘只有一点时间了,都不让你们读完,即使考不上,最少也得让他们读完毕业才行啊?’你们说,这话好听吧?”
王忠刚,王忠梅一阵愕然说:
“各做各的事,让他们烂些嘴角的说去。”
“你们让,可我不让啊!你们知不知道?你们这不是在帮我啊!反而是害我,你们不知道吐出来的口沫都会淹死人的?这大山也是一个群体,既然是群体,就有各自的想法,做法,说法,你们好好想想人家怎么看?人家会怎么说?”荷花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