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下官已经为王爷煎了药,开了泡浴的汤药,王爷今天就能醒来。”
代安王妃顿了顿,又问,“可确定是南境敌军下毒?”
这一问,让御医惊出了细汗,垂首不敢言语。
片刻,一名姓秦的御医回道:“确定。”
林牧在侧,悄悄撇了嘴,担忧只浮在面上。
代安王妃放在宋隐身上一夜的目光此刻落到了御医脸上:“那隐儿以后有碍无碍?”
几个御医面面相觑,代安王妃厉声呵斥:“劳烦众位告知!”
“无……无碍,”御医声音微颤,“只是……只是以后切记用武。”
代安王妃眉头一皱,眼神又落到了宋隐脸上。
这一次,昏睡的人眉头动了动,呢喃出一声“娘。”
“隐儿,没事的,没事了。”代安王妃喜极而泣,轻轻擦拭着宋隐额头上的细汗,“你可吓着为娘了。”
几名御医观瞧着情形,自知心中可安,便回禀退下。
林牧也随着人群抬步告退,忽又想起什么似地退回到宋隐榻前,朝着宋隐轻一挑眉,口中却道:“王妃,那赵寂家的姑娘现还在府中……是留下还是……”
代安王妃扭头叫了秦嬷嬷上前,问了几句,点头道:“既然赵姑娘无疑,又有御医诊断是敌军淬毒所伤,你就好言解释,送赵姑娘回去吧。”
秦嬷嬷回道:“老奴已安排了赵姑娘用早膳,等会儿老奴亲自送出去,也给赵大人一个交代。”
宋隐只觉头晕恶心,又听闻赵家姑娘,心中暗自叹息,生了愧疚。
自己昨晚这样一闹,自己娘将林牧几个拷问了一遍还不算,竟然连赵姑娘都怀疑了起来。
“娘,赵姑娘算是平白受冤枉了,定要致歉的。”
林牧听罢,忙接话道:“我也和秦嬷嬷去解释,别让赵姑娘寒心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