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席话,说得老太太呵呵直乐。
于景从前子莹说过老太太娘家喻家,但是喻绾秋,她还是第一次见。
扶翠扶着于景,悄声嘀咕,“喻姑娘似乎又标致了些,话也这么能说了。”
喻绾秋一袭桃色织缎襦裙衬得她瓷白的面容如玉,发髻如漆,玉雕般的鼻子玲珑地缀在面上,眼波流淌,翠眉似春柳,最妙的是双眉间有一点小小的朱色痣,使得她温柔又不乏灵动。
几句话的功夫,一行人来到了新收拾的屋子。
老太太一手挽着喻绾秋,一手拄着拐杖,薛夫人和花姨娘领着丫鬟婆子紧随其后。
“以前我在青州老家时总担忧着寂儿在外吃苦,原来这么享福。”老太太四处瞧着紫檀、黄花梨的家具陈设,又瞅瞅摆着的玉石玛瑙器物,笑道:“不错,很是些样子。”
“老太太来了,我们才敢说是享福呢。”薛夫人陪在身侧小心应对,“这院子是给您收拾的,连同秋姑娘也陪着您。”
老太太拍了拍喻绾秋的手背,话却是同薛夫人嘱咐的,“秋儿,以后就当这里是自己家,用不着拘谨。”
喻绾秋姿容胜雪,仙姿玉貌,大方向薛夫人又行过了礼。
“表叔和表婶母孝顺老太太,我是跟着老太太沾光了。”
喻绾秋的父亲本是老太太二侄子,前些年也在军中有过出息,在家族中风光过好一阵的,但也因此落下了病根,前些年去世了。
喻家本就没落,其余几房见只剩下喻绾秋和寡母,也渐渐欺凌起来,寡母本就因丈夫去世伤心欲绝,再被这么一激,竟然一病归西了。
前些年,老太太归宁,瞧着喻绾秋出落得知书识礼,又有他父亲的功绩在,与京中许多达官贵人相识,好好栽培说不定能成为下一个妃子也不一定,于是也将喻绾秋留在自己身边。
晚间,一家人勉强吃了顿团圆饭,老太太坐在主座上滔滔不绝,薛夫人小心应对,花姨娘在一边冷冷的。
“母亲大人这次肯赏脸与我夫妇同住,实在是我们之幸呐。”赵寂嘴角一扬,端起酒杯一饮而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