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薛夫人带着庭柏和奶妈过来,姐弟二人忙起身。

“哥哥姐姐说什么呢?”薛夫人握着庭柏的小手朝着两人轻晃,“让柏儿也听听。”

瞧着薛夫人心情不错,于景忙岔开话题,逗弄了庭柏一番,又想起月儿来,问怎么这几日不见。

薛夫人叹了口气,扫眼见奶娘和几个小丫头离着远,惋惜道:“那丫头自从王姨娘走后就怏怏的,眼下孙姨娘的月子也一天大似一天的不好招呼,老爷的意思是让花姨娘照看着。”

于景苦笑,“花姨娘是亲自照料抚养过娘娘的,老爷自然是放心的。”

母女俩正说着话,薛夫人怀中的庭柏瞧着庭桉正咯咯直乐。

薛夫人顺势望去,见庭桉难得笑了,打趣道:“弟弟和哥哥亲,长大了也随哥哥骑大马上学堂。”

于景接过话去,笑着说:“前些日子我们还说,这十三年总‘庭哥儿’、‘庭哥儿’的叫庭桉,眼下柏儿也是个‘庭哥儿’,以后可怎么叫得好呢。”

绿芜正端了茶点来,笑道:“以后左不过一个大庭哥儿,一个小庭哥儿,我们多说一个字,也费不着什么事儿。”

说笑间,青杏跑了过来,欠身行礼回道:“前厅有客拜会大公子呢。”

青杏话还没有说完,庭桉已经倏的起身,疾声问:“可是大京府的白应卿?”

“是,此刻在外书房等着呢。”青杏回道。

于景心中一激灵,方才庭桉所说“教坊司的案子”是烙在她心中了。于薇从前在教坊司的事情是白应卿告诉自己的,如今他又查起了教坊司的案子,无论两者是否有关系,她都想要见上一见白应卿。

庭桉匆忙向薛夫人行了礼,抬腿就要走。

于景恐白应卿逃了似的,也慌张了起来,叫住了庭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