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一问出口,于景就后悔了,白应卿职位不高,朝堂深处的事情怎会知道,这一问倒是像故意为难了他。

果不其然,白应卿略带尴尬的摇头令于景更是愧疚了。

其实,在她私心里,总觉得重查自己冤屈一事会与广平郡王有关。

太阳悄然绕过栏杆去,落在了白应卿眼中。

白应卿起身作揖,道:“瞧着姑娘也出来许久了,白某恐要先告辞了。”

于景点头,待白应卿走了几步,才道:“留着门吧,不必关了。”

退过身去,白应卿开了来时的门。

这一楼的小厢,是醉春烟的僻静处,只有零星几个客人能光顾。

这里没有伙计引,上菜的不是掌柜就是她贴身的两个丫头,各个雅间外各自挂着一个铃铛,摇几下就算是唤人传菜了。

“蹬噔噔。”狭窄的楼梯里传来三行不同的脚步声。

“奇怪,怎么还有人来。”于景心中狐疑,后悔让白应卿留了门,于是起身准备关门。

走至门边,正当抬眼,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。

“王爷!”门外的不是别人,正是宋隐和林牧。

林牧侧过头去,眼神追上了早已消失在楼梯拐角处的白应卿。

“赵姑娘好雅兴。”宋隐淡淡道,眼神已越过于景,落在了屋内的小桌上。

“我……”于景忽觉脑子一片空白,面颊上也渐渐染了酒气,“我……有些事有疑虑……这才邀了……邀了白……你……”

话说得七零八落,心跳得七上八下,于景也不明白自己为何要向宋隐解释这么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