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隐这话,等于承认了眼前人就是于景。
见她有些不解,宋隐又道:“也就是在云州时候,和白知州一起谋划着劫走永安官眷的同伙。”
“为什么?”于景想不明白,白知州明明是父兄口中的好人,为什么要劫持官眷。
宋隐叹了口气,起身说:“因为白知州知道你一家是冤死的,还有那些士兵,他们感念你父亲,但是没有法子,只能用这种手段劫持了吏部侍郎的千金,以求得重审定国公府的冤案!”
于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,蓄积已经得泪水决堤了,哽咽道:“是我无能……”
宋隐走到于景身旁,俯下身子揽住于景颤动的肩膀,深情地说道:“只要你好好活着,他们就安心了。朝堂上有些事情,我没法像你说明,但你信我……至于赵庭桉的死,只要不是意外,我一定会尽力查明真相的。”
“顾辞那个孩子我也查了,问了,他说他叔父从前确实在云州驻守,现在回来之后一直以砍柴为生,我查了不假。”
往下的话,宋隐不好再讲。
于是,宋隐将话锋转向白应卿:“白应卿隔了这么久才告诉你,就是在权衡利弊。”
于景脑子飞速转动,推开了宋隐问:“白应卿原本不敢得罪你,现在怎么又敢了呢?”
宋隐点点头,浅笑道:“他慌了。”
“为何?”
宋隐有些不好意思道:“元夕夜,我抱着你的画面怎么都会被传成广平郡王倾慕赵家姑娘已久。我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,他不想让这个传言为真。”
于景擦了眼泪,向窗外望去,瞧见林妤绰约的身影。
扪心自问,元夕夜,自己何尝没有心动,或者说在一次次的接触中,于景对于宋隐早已经不是利用,而是在意。
于景凄然一笑,说:“传言就是传言罢了。”
宋隐才要开口,于景却淡然转了话头:“那一天晚上,我是被人推下水的。”
“我知道,若你不信官差,我私下去查。”宋隐急忙允诺道。
于景握紧了拳头,身子有些发颤,抬眼望着宋隐,缓缓开口:“推我下去的人把我按在水里,有一个说,‘知道是谁派我来的吗?’我哪里还能说话,只能扑腾着,那人又说‘叫你勾搭宋隐,就得给我死啊!’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