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寂不知道是福是祸,强撑着陪笑脸,恭敬地送走了来人。

堂外,薛夫人一干人早等了许久,见赵寂出来,忙上前询问。

赵寂叹道:“皇上的意思是,四公主八月就要去和亲了,想要进宫再住上一两个月,想让从小给她伴读的子莹也同去。”

花姨娘正因广平郡王和二皇子为着于景争风吃醋不服,听了这话更是气恼,急问:“这是什么规矩!”

瞧着薛夫人看着自己,又忙找补道:“我寻思着庭哥儿也才去了,薛夫人又才病好了不久,二姑娘留在身边是才好呢!”

广平郡王就罢了终究是臣子,可是二皇子是什么人,十有八九就是未来储君,也被迷了,那自己的贤妃娘娘岂不是又不如她了。

赵寂白了一眼花姨娘,呵道:“胡说什么呢!又不是不回来了!”

薛夫人也急了,忙问:“能不能求着贤妃娘娘想想法子,别叫她去。”

赵寂长叹一口,摇摇头,不再说话。

长大后,四公主和自家并没有多少来往,如今这事情来的太怪了。历来和亲的公主身边都带着贴身侍婢,莫非陛下的意思是要公主带着自己女儿出嫁。

赵寂不敢再往下想。

入宫的旨意来得急,于景顿时也慌了神,以祈福为借口去了报恩寺。

报恩寺后山的池水中,荷叶已吐了新叶。于景到时,宋隐已等了许久。

于景心中还有些未消的气,停在一边不再往前,宋隐攒在心里的千言万语化成一个拥抱,似要用尽一生之力将她留在身边。

于景试着推开从后面环抱住自己的宋隐,没有挣开,带着些怨气开口问:“你有什么话要说?”

浅浅地叹息从耳畔传来:“那天的我要说的事情,你误会我了。”

于景趁势一歪身子,钻出怀抱,站在宋隐面前瞧着他。

宋隐温柔一笑,凑近了一步,一双大手覆住了于景的双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