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景防了又防,没想到竟是这么一出,“陆姑娘您这是折煞我了,姑娘这话我也不知道从哪里听起啊?”
陆青棠叹道:“不瞒赵姑娘说,自你出门永安游历之后,我府上有人一直跟着姑娘……虽无意伤姑娘的性命,但目的着实是难以启齿的……”
“还有这样的事?”于景试探问,“我愚钝,一直没有觉察。”
陆青棠点头道,神情别扭:“我伯母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消息,听说太子中意姑娘,就想着要是能绑了姑娘悄悄献给太子,这样一来,也就稳固了我的地位了……”
陆青棠前些年丧母,一直教养在兴国公府长房王夫人膝下。
“陆姑娘误会了,我也不瞒您说,在翠微山上我确实被人劫持了,但那人是固安郡王府世子,不是您府上的。”
陆青棠有些急,握住了于景的手,“赵姑娘,我也是才知道这个事情,希望你不要怪我。对了……你身边的侍女小厮中恐怕已有了不忠的,这才让我伯母得了消息,一路让人跟踪你,你千万小心。”
言之切切,于景瞧不出半点虚伪。
“我做这些也并非全然是为你了,”陆青棠怅然说,“你和于景的深情厚谊我是知道的,我感佩你为了她能够不惧流言入固安郡王府照拂她……”
“陆姑娘怎么知道于景在固安郡王府过得不好?”于景望着陆青棠,顺势抽出了自己被她握住的手,退到一边。
陆青棠叹道:“宋显允荒唐人尽皆知,定国公府又出了那样的事情,于景那姑娘我还不知道……脾气又倔又不肯低头,少不得吃苦……”
于景瞧着陆青棠眼中似闪过点点泪花,心中动容,竟有几分鼻酸:“谢谢陆姑娘好言相劝,我一定注意。”
瞧着陆青棠欲言又止,于景说:“陆姑娘坦诚,我实在敬佩,要是姑娘有什么话,也尽管直言。”
陆青棠浅舒了口气,低声说:“事到如今,我就和赵姑娘实话说了吧。我这么坦白,也是想卖个人情给你。”
于景眉头微蹙,心中释然,听陆青棠继续说:“我是没了娘的,事事都是伯母做主,如今又是她的侄女和我一起入东宫,我实在是战战兢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