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中虽大,可是值守也严格,不论哪宫哪殿,多一个人行走难免要多出不少痕迹,只凭宝鹃一人,即便行迹可以隐匿,吃穿用度如何解决呢?
宝鹃大约是个能隐忍的。今日一见,宝鹃肤色蜡黄,明显比从前在延禧宫瘦削了不少,可见隐匿的这段日子过的并不算好。也不知是否是因为她差事没有办妥,才致背后这人并未尽全力保她。若是这样,这人用心也忒深,绝不是一个好盟友,也未必真心待她,保不齐还会留有后手。
而宝鹃,凭什么就这么相信这个人,任凭这人的差遣呢?弑主犯上是重罪,搞不好还要累及家人,难道这些都后果都不能让宝鹃忌惮,一定要争一争这个小主的位份么?
可宝鹃的这志向是从一开始便有了,还是中途得谁的游说呢?
想来前世自己也曾有很长时间不得宠爱,那时的宝鹃并未见这般沉不住气……若是有人挑唆,可这么大的筹谋总非一两日就能决断的,总要有机会见面才是,会是谁呢?
可不论是谁,能费尽心思给宝鹃许以这么大的利益的人,所求也绝不会是一星半点。
只是,这人求的到底是什么呢?
安陵容忽的想到,宝鹃脱口而出的那句:“我的投名状,自然就是小主您的性命啊……”,宝鹃唇角含血的瘆人笑容再次出现在安陵容眼前,让安陵容不觉背脊生凉。
到底是谁想要她的性命呢,是华妃?皇后?还有谁呢?
不过,现下的她如此籍籍无名,要她的性命又有什么好处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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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陵容思绪之间不知不觉又囫囵着眯了一会儿。
再起来时霜雪已经准备好了早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