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在众人前侧的侍卫统领躬身一拜,低头答道,“回小主的话,卑职黄一山,是近日当值的侍卫统领,领华妃娘娘旨意,在咸福宫值守。”
安陵容面色不改,“不知黄大人的值守此处,都需要看守些什么人?”
黄一山眉间微动,心下虽觉得眼前这位小主是明知故问,依旧躬身答道,“回小主的话,华妃娘娘命卑职等人驻守存菊堂,避免有贼子之间互相串通。”
安陵容嗤笑一声,问道,“可瞧着现下这般情形,黄大人,怕是你和你的这些个兄弟们,免不得要一起受责罚了。”
黄一山心下一凛,忽的想到,刚刚宫女唤的是“安小主”,后宫里姓安的小主可不就只有一位,就是前几日在寿康宫中得了封赏的安贵人。
后宫之中最是风云莫测,既是新贵宠妃,拿捏他们这群侍卫当然不在话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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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到这一层,黄一山不敢怠慢,身子压得更低,低头回复道,“安小主,卑职等人只是奉命行事,还望安小主不要为难卑职。”
安陵容余光瞥了一眼青石板上蒙着的那人,又瞧见流朱急切的神色,心下虽着急,面上仍是不动声色。只帕子微微拭了拭鼻尖,浅笑道,“黄大人是懂得当差的,只是我倒是要问问黄大人,你口中所说的贼子到底是何人?”
黄一山答道,“自是偷盗宫中财物的人。”
安陵容微一抬眸,眼神落到黄一山的脸上,一字一顿的说,“那么,你且告诉我,偷盗宫中财物的人,可是惠贵人?”
此言一出,黄一山登时心下一惊。暗自感叹,这安贵人看着温婉娇小,实则却是个不好对付的。
可被这样一问,又不得不答,只好谨慎道,“捉下的贼子是存菊堂服侍的宫女,现下已经交由内务府审问了,其余尚还不知。”
安陵容瞧着黄一山面色斗变,知道华妃多半只是让他们驻守,其余的大约并未让他们知晓。于是伸出手,指着被夹在太监和侍卫之间的流朱,冲着黄一山问道,“那么碎玉轩的宫女流朱,可是你说的贼子?”
黄一山忽的面色变得极难看,顿了半晌方才回话,“回安小主,之所以要将流朱姑娘留在咸福宫,并非是怀疑她盗取财物,而是……”话说了一半,黄一山眼神转向青石砖上盖着白布的这个人,复又说道,“刚流朱姑娘从咸福宫主殿出来不久,卑职等便听见咸福宫的宫女含蕊在殿内呼救,等卑职等人进殿,就见到含蕊已经死在了殿门口。”
听闻此处,安陵容不觉额角跳痛,又是何人瞧着机会在咸福宫里动手?不觉心下一慌,殿外闹得这样厉害,甄嬛难道没有听见么,还是,她也出事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