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陵容本就生的小鼻子小眼,一副柔弱可欺的模样,如今眉眼低垂,言辞诚恳,瞧着更是娇柔万分。
此刻为表惭愧,更是声音微颤,泪眼盈盈。
见皇后并未开口,安陵容索性跪了下来,带着哭腔说道,“皇后娘娘,是臣妾思虑不周,才拉着莞姐姐一同嬉闹的。
今日也是陵容礼数不周,才惹恼了齐妃姐姐。
齐妃姐姐本是王府旧人,又是三阿哥的生母,也是皇上心中倚重之人。
齐妃姐姐教导陵容,自然也是有齐妃姐姐的道理的,都怪陵容未能领会齐妃姐姐的用心,反倒惹恼了齐妃姐姐。”
说着,安陵容又用帕子抹了把眼泪,转头朝着齐妃道,“听闻皇上下了早朝特意带着齐妃姐姐一起问过三阿哥的学问,又去园子里散步聊天逛了许久。
想来齐妃姐姐今日本是有极好的兴致的,却被陵容的莽撞给惊扰了,陵容心下实在过意不去,还请齐妃姐姐见谅。”
安陵容心下明白的很,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。
今日本就是齐妃故意拿着鸡毛当令箭,想要刁难她和甄嬛。大约也是自己和甄嬛那日在家宴上出了些风头,惹恼了旁人,也顺带惹恼了齐妃。
可今日这事,却又是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,若真是要理论起来,左右除了她这一身装扮,便也没什么可说的,最不过也就是套个虚名,罚个抄经亦或是如齐妃所说罚些月银,最多也就是传出去难听点罢了,倒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。
若是这样,那不如索性一起将这事往胡混里搅便是了。
你说碎玉轩关上门唱曲是不守宫规,那我便说你擅闯别人宫室是恃宠而骄。
左右都是没理,那就看谁更混不吝好了。
安陵容心底多了这层算计,心底也更多了几分看戏的戏谑之心。可面上却是演得更加卖力,几滴泪水已情不自禁的划过脸颊,落在了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