丹素也端了杯酒,却站都懒得站,道:“世子此言差矣,圣人道才学无长幼,又怎会因男女而有差异?在我北盛,若有真才实学,一心为民,任何人都等得了庙堂。”
将离嘴角溢出几分危险,却抬头看着高位之上未曾发一眼的人,挑衅一笑,“哦?没想到北盛还有这么清奇的规矩?”
盛帝自始至终都将席上每人的一举一动纳入眼底,只在丹素脱口而出才学不因男女而有差异时,眼底微不可察的动了动,多看了那个柔弱女子一眼。
此时,迎着将离阴翳的目光,盛帝温声道:“世子来者是客,不能及时了解到北盛的风俗习性,也是平常。”
一句话,算是默认了丹素的话,不仅让将离有个台阶下也还给足了丹素的面子。
但这样的默认,确实在堂下朝臣的内心掀起轩然大波,自古哪有女子妄论朝政的道理?在外人面前护短也不是这么护的。
上位者都说了不再计较,若将离还抓住不放,当着就有些难看了,于是将那小女人的挑衅深埋心底,面上不动声色的回到自己席位上。
“本是与天同庆的佳节,众卿莫要因为这一点小事失了兴致。”
盛帝适时道:“明月佳期,虽不是乞巧节,也不妨是月老牵线的好日子。如今南越县主和西疆松音公主不远千里,来我圣都,可瞧上了北盛满意的郎君啊?”
丹素一手支着下巴,赤裸裸的目光随着盛帝的话看向西疆的席位,一身靛青色长袍的法夏脸色苍白,瞧着气色不佳,倒是一身西疆人打扮的松音公主很是活泼,娇俏可人。
丹素一边盯着松音,一边往祝余身边凑了凑,低声道:“祝余,你看那松音公主和青荀姐姐谁更漂亮?”
祝余想了片刻,中规中矩道:“青荀姑娘美的清冷,这松音公主美的娇俏,婢子比不出来。”
丹素啧了啧嘴,喃喃道:“确实哦,我也比不出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