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帝只当京墨是信口胡邹,两年之期只是为了搪塞西疆公主,也不甚在意,径直问将离身边那位,“南越县主可有满意的郎君?”
县主原是将离身边的一个姬妾,本就是临时被将离拉着过来凑数的,自然不敢妄言,只道:“全凭世子做主。”
近日南越动荡,圣都不是一点风声都听不到,眼下所说的和亲和朝贡也不过是走个过场,互相试探。也正是因此,面对将离明目张胆的挑衅,海相才带头怒骂,丝毫不留情面。
将离道:“姻缘大事,还得是全凭机缘,不急于一时。”
盛帝哈哈一笑,开口道:“也好,县主就在这宴上多看看,说不准哪一个就看对眼了呢?”
海泽兰本想趁此宫宴,让盛帝给海东葵和京墨赐婚,未成想好好的计划,被平白冒出来的西疆公主给打破了,此刻也不好再提。
于是,海贵妃跟着附和,颇有母仪天下之态,“陛下说的是,这姻缘虽是大事,但禁不住哪一眼就看对了,就像当年本宫和陛下,不就是如此吗?”
盛帝笑望着海贵妃,连连称是,握着纤纤玉手,好像恩爱之景不减当年。
丹素饮了一杯清酒,抬眼往上望,高高的位置上,那个龙袍加身的男子端的是敦厚和善,就是不知往骨子里看,到底是邪不压正,还是居心不良。
盛帝将一个丹素,一个齐广白,两位有名的富商请到宫宴上,安排着最好的席位,供奉着最好的膳食,从始至终却从未多言一句,弄得满朝大臣一头雾水,也不知这二位布衣该不该亲近。
丹素倒是不动声色,仿若不受外界影响,该吃吃该喝喝,偶尔和对面的商陆遥举两杯,一会儿跟身旁的海相闲聊两句,倒显得轻松随意。
有些个有眼力劲儿的大臣,已经看出两位宰相大人都与丹素有说有笑,关系匪浅,不由得跃跃欲试,试探着靠过来找丹素喝酒。
面对纷纷涌过来各怀鬼胎的大臣,丹素也很爽快,来者不拒,不一会儿就喝倒了一大片,肆意笑道:“老东西,你们不行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