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将闻言,也都意识到刚才有些冒失,纷纷尴尬地垂下头去,不再言语。
李怜云接着说道:“你们的心情本将可以理解,毕竟你们的深仇大恨并非一朝一夕可以化解的。不过,本将请你们好好想想,你们真正痛恨的究竟是什么!?是婆罗门!?刹帝利!?还是什么别的东西!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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众将听罢,立马瞪大眼睛,望向李怜云,脸上也满是疑惑的表情,似乎还不太明白李怜云说的那个别的东西究竟是什么。
李怜云无奈地摇了摇头,撇嘴道:“行了,你们别盯着本将了,其实本将说的是什么,你们自己心里清楚得很,就是不愿意承认罢了!”
众将闻言,纷纷皱起眉头小声议论了起来。
片刻之后,帕万似乎想到了什么,对李怜云鞠躬道:“大将军!末将明白了!您方才话中所指,其实是孔雀国的种姓制度!”
李怜云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,点头道:“说得好!诸位将军!帕瓦方才所言,正是本将心中所想!常言道‘人分三六九等’这话的确有些道理,但这并不是贵族压迫平民的理由!”
这番话说的义正词严,直听得众将心潮澎湃,他们纷纷抬起头来,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李怜云。
李怜云扫了一眼众将之后,继续说道:“在本将看来,人无论高低贵贱,都有正邪之分!比如我们的玛莎公主,她也是婆罗门,而且是贵族中的贵族,但你们为什么不痛恨她,反而尊她为义军之主呢!?”
此言一出,众将面面相觑,似乎已经明白了李怜云的言外之意。
李怜云微微一笑,接着说道:“因为,像她这样的仁德之主,从来就没有用种姓制去压迫平民,而是积极的带领你们去反抗暴政!也正因如此,你们当初才会聚集在她的大旗之下!”
听到这,众将都情不自禁地点了点头。
李怜云则是微笑着冲玛莎递去一个赞许的眼神。
玛莎被李怜云刚才的溢美之词夸得娇羞万分,刚一触及李怜云的眼神便红着小脸垂下头去,不敢再和李怜云对视,一颗小心脏也是“扑通扑通”的狂跳着。
李怜云见状,露出一丝坏笑,随即对众将继续说道:“反观阿育王,却是残暴不仁,把种姓制度当作奴役百姓的工具!对低种姓的子民大肆戕害,毫无怜悯之心,以至人神共愤!本将以为,像他这样的人,简直禽兽不如!人人得而诛之!”
“大将军说的对!像阿育王这样的暴君,哪怕死上千百回都算便宜他了!”听到这,众将都满是愤恨,怒声附和了起来。
李怜云挥了挥手,示意众将安静,随后继续说道:“诸位将军!本将的意思,想必你们都已经明白了!其实真正可恨的并不是婆罗门,也不是刹帝利,而是奴役你们许久的种姓制度,和把种姓制度当作工具的阿育王及其爪牙!”
正所谓“一语惊醒梦中人”,众将听完李怜云的一番慷慨之言后,彷如醍醐灌顶,纷纷鞠躬应道:“大将军字字珠玑,句句箴言!我等受教了!方才是我等鲁莽,还望大将军恕罪!”
李怜云笑道:“呵呵,诸君也是报仇心切,何罪之有啊?本将之所以说这些,其实是要你们明白,我们高举义旗,乃是为了推翻他们的暴政!消灭那令人深恶痛绝的种姓制度!这是大义而非私愤!所以,我们现在必须要优待俘虏,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!也只有这样,我们才能尽早推翻暴政,给百姓一个清平安乐的世界。”
众将立即齐声应道:“大将军所言极是!末将等一定铭记于心,坚决执行优待俘虏之策!”
“如此甚好!”李怜云满意地点了点头,随即摆手道:“那诸君就先回各部休整吧。切记!夜间要加强戒备,不可掉以轻心!”
“遵命!”众将应声而动,陆续退出大殿。
“帕万,古特雷斯。你们俩留下。”这时,李怜云又叫住了正欲动身的帕万和古特雷斯。
二人立马上前应道:“末将在!”
李怜云对帕万笑着问道:“帕万将军,之前军情紧急,本将也没来得及过问,你的伤势现在怎么样了?”
帕万满是感动地回道:“啊!不要紧不要紧!除了胸前那处最大伤口,其他地方已经好的差不多了!感谢大将军挂怀!”
李怜云在怀中摸了片刻,掏出一粒药丸说道:“这是我们北燕的疗伤圣药天香玉露丸,你把它吃了,伤势明天应该就能痊愈了。”
帕万惶恐道:“啊!?末将何德何能,岂敢受此大恩!?大将军,这么宝贵的圣药,您还是自己留着,以备不时之需吧!”
李怜云撇嘴道:“少啰嗦,拿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