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斯摇着头：“怎么说呢……方不语没有借我钱，也没有帮我揍过谁，但他是第一个愿意做我朋友的人。我这个人很容易满足，所以这就够了。”

方不语像是刚知道这件事，他瞪大了眼睛：“什么？我是你第一个朋友？！”

陆斯嘻嘻的笑着：“这么开心吗？”

林语：“那有没有一种可能，他是惊讶不是开心呢？”

方不语脸上可丝毫看不出开心的模样。

陆斯当做没听到林语的话，捏着方不语的肩：“以前的时候，我倒是想交朋友啊，但他们都嫌弃我太吵，不乐意和我做朋友。就算有那么一两个真的和我做了朋友，不出两天也会因为觉得我吵和我绝交。”

“但你不同啊，我当时还以为你也会让我离你远点来着，没想到你还愿意和我说话。我当时就觉得我俩这辈子绝对是天注定的好朋友。”

吴家冒适时开口，像是捧哏：“为什么？”

“因为我和他互补嘛，他不爱说话，我爱说，我说着他听着也不觉得我烦，还会回我几句。真的，有这么个朋友我真是三生有幸了。”

陆斯真的很开心，但方不语就有些沉默了。

他张着嘴巴，半晌也没能说出什么话来，最后还是闭上了嘴。

要是陆斯现在知道了自己以前也觉得他烦，只是不好意思开口的话，会哭的吧……

想象一下那个画面，方不语浑身就起了鸡皮疙瘩。

还是算了，陆斯这个朋友，他不愿意失去。

看着方不语和三人吵吵闹闹，林语眼中有一丝落寞一闪而过。

她从小到大没有什么朋友，上学时和几个同学聊过几次，但她无法融入别人的小圈子，每次到最后都是自己一人。

能和自己聊上几句的同龄人本就不多，后面为了建立Guardian牺牲了更多的时间，有时上学都是让林渊代替自己过去。

说实话，林语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对消灭变异体这么执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