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事的皮斯尔,你坐就好。”范迪熟练的摸摸皮斯尔的头。
这个动作他以前经常做。
那时候的皮斯尔比范迪矮一个脑袋,自卑又敏感,每次汇报实验进度时都会紧张害怕的搓自己的衣服,那时候他的每一件衣服下摆处都起了球。
所以,每次皮斯尔来和范迪汇报实验结果时,范迪就会抬手摸摸他的脑袋,以示安慰。
现在嘛,范迪摸皮斯尔头的时候,需要高高的抬起手才行。
“那,老师您等等。”
说着,皮斯尔从床底拖出一个箱子。打开箱子后,里面尽是纯白色的衣服。
他从里面拿出一件,平铺在床上:“老师,您坐。”
竟是把衣服当成了坐垫!
范迪没有拒绝皮斯尔,他已经拒绝过皮斯尔一次了,再拒绝的话怕皮斯尔会哭。
“皮斯尔,为什么实验室会有我的认证信息?”
“是我悄悄录入进去的,他们不让老师进来,说老师是叛徒,但我不信。”
“那如果我真的是叛徒呢?”
范迪突然问出的问题让房间内寂静一瞬,就在林语以为皮斯尔要发出警报时,他却答到:“那我就跟老师一起当叛徒。”
“糊涂!”范迪的声音大了些:“你应该举报我,然后拿着得到的功勋去换更重要的东西!”
“老师才是最重要的!我只想跟着老师!”
范迪一口气没上来,憋了半晌,直到满脸通红才泄了气。
皮斯尔永远这样,不分青红皂白也不懂好坏。
“老师,您注意身体……”皮斯尔没敢上前,他知道是自己说的话让老师生气了。
范迪摆摆手,另起话题:“实验室是什么时候重建起来的?”
“两年前开始清理重建,因为被损坏的太厉害,半年前才完全重建好。”
“当初的实验体和资料不都已经没了吗?为什么还要重新开始这个实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