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识仿佛被抽空,无法思考,无法行动。
眼前是蔚蓝的天空,却没有太阳。
远处乌云蔽日,要把世界吞噬。
身体浮沉之间,似有水草勾住了脚。
便如木偶一般被强行拽了下去。
身体着了水,浸透了每一个空隙。
从此再也无法上浮,只能沉落海底。
再无人问津。
上浮,被骤雨袭打,伴震耳怒雷,亦有夺目闪电。
下沉,光线不再,难以呼吸,再见不到任何羁绊。
何去何从,何去何从。
倒不如放任沉沦,不受苦痛。
何去何从,何去何从。
是否直面风雨,锤炼万千。
……
“布瑞斯!林语醒了!”
梵妮从Ssel集团匆匆赶来,一把推开办公室的门。
布瑞斯放下手中的文件,抬头时那张脸上是厚重的黑眼圈。
“快!快!叫上希佩!”
布瑞斯从办公椅起身,却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上,幸好他撑在了身旁的办公桌上。
这一个多月以来,布瑞斯和梵妮都没睡好觉。
梵妮要经常去医院照看林语,布瑞斯则没日没夜的审批文件。
虽然都有时间休息,但他们压根休息不好。
一想到林语还昏迷着,躺在医院里,甚至不知道是疯了还是没疯,他们就睡不着。
匆匆赶到医院,三人却没有直接推门进去,而是先敲敲房门:“现在可以进来吗?”
病房内没有人应声,三人没敢进去。
直到十分钟后,有医生推门出来。
“进去吧。身体没事了,神经上也没问题,但心理上应该不大好。”
三人这才推门进去,脚步放的很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