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天，我怕不是还没看见余灵就得在这吐了。”

镜头的主人实在没忍住，这实在太恶心了点。

“别急别急，你再忍一下，再往前两步就到了。”

老姚拿出口罩递过来，他自己倒是没戴。

镜头上下晃晃，再次出声时已经有些发闷：“你怎么不戴？”

“我啊，早习惯了。你又不是不知道，天天待在这啥都不怕了。”

“说的也是，怕是鬼看见你们都得抖三抖。”

“哈哈哈，那倒不至于。啊，到了。”

老姚敲了两下门，小房间里传来了低沉的男声。

“进。”

推开门，老姚捅捅身边人的胳膊，先打了声招呼：“石老前辈好，我带档案室的人过核对一下余灵的样貌。”

镜头向下，对准了鞋子：“石老前辈好，我先过来确认，如果和档案不符的话再去叫人过来重新登记。”

在战区，即使是间谍的档案也要保存起来。

石邱臣没说话，也算是默认。

老姚带着人走进去，站在了距离余灵两米外的地方：“你在这站着，我过去。”

余灵低着头，有头发遮挡看不清脸，需要有人去把她的脸抬正。

镜头里，老姚在戴手套。而镜头中心被禁锢住的余灵，此时她的左手已经被钉入了三枚钢钉，每一枚都沾满了血。

如果只是钉进去的话，不会连钉头附近都有血。

老姚已经戴好了手套，他走过去，贴心的将余灵的头发捋到耳后，然后才把她的头扶正，让档案员能看清她的脸。

余灵的脸上没有血，只有密密麻麻的汗。

她的嘴唇发白，几乎没有血色。还有几根头发被汗粘在了脸上。

没有了那副特殊作用的眼镜，余灵的脸清晰的被镜头记录了下来，传输到了林语手中的显示器。

余灵强撑着睁开眼看了一眼，然后又闭上。

她不在乎自己会受到多少酷刑和折磨，她只在乎自己的姐姐。

只要姐姐没事，她做什么都行，就算要剖开她的胸口，挖出她的心脏，抽干她的血液……

她都不在乎，只要姐姐能好好活着。

只要姐姐还能好好活着……

林语已经无法再淡定的继续看下去了，她不用再寻找什么证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