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把手臂搁在眼前人身侧的软座扶手上,额头顺势贴近对方的紫袍肩膀。
没有抵上去,只是顺势贴近而已。
眸中倒映着羊脂白玉的扶手,扶手上裹着鸦青色的绸缎软料。
他低头这一瞬,睫毛颤了颤。
鼻息间终于能闻见这抹佛檀香,他怕往后再也闻不到了。
声量很轻,近似喃喃。
“那你教教我,殉情一词该怎么用。”
这动作叫两人的距离拉近不少,近在咫尺,可惜很快就要远在天涯。
贺兰鸦微微垂眼,就能瞧见肩膀处这张动人心魄的脸庞。
他朱红色的唇瓣开合着,缓慢吐出一句话。
“你若能问我第二遍,我便教你。”
“......”
第二遍?
就是等他活着回来的时候吧。
梅淮安有些想笑,此去本就是九死一生,要是能活着回来还得跟人学殉情。
算了。
这就当他表白过,对方也答应了。
死而无憾。
小主,
他定了定神,反手掀开马车帘子往外喊——
“主君有令,疾速回行宫,起驾!”
“是!”
众人齐齐应声,很快就全都翻身上马。
马车一路疾驰,没有了之前赶路时的悠闲。
二妞打马而来,他也不在前面开路了,安哥在哪他就在哪。
他此刻正骑马跟着车窗走。
想到里面的两人正在闲聊说话,安哥瞧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