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小太子出了任何意外,就算他是屡立战功的悍将...也是会没命的!
他家君上降罪从不问原由,只看结果。
所以此刻他望着夹到腋下的人,气的另一只手攥紧拳头都高高扬起了!
“你找死——”
可他死死克制着火气也没敢真砸下来。
毕竟这‘小太子’过于瘦弱,他认为自己一拳下去......
“我不是故意的!”
燕凉竹慌忙朝揽着他的将领喊,喊完又转头怒视着那个辽兵,抬手一指。
“都怪他!他跟在我们身后...摸我屁股,这种屈辱本太子如何能忍受!险些掉下去...可吓死我了。”
后面这句哭腔是真的,刚才那猛一挣扎把他自己也吓的不轻!
他没想到身上穿的绸缎衣裳料子太滑,跟冰凉盔甲贴在一起竟然没有半点摩擦力!
所以那一瞬间——
他险些从这个将军胳膊下掉出去,是真的险些掉江里葬身鱼腹!
“你说什么?”巴图噜正急的没地方出气,闻言顿时转头看向那个小兵,脸色黑沉,“是你摸他了?”
“将...将军。”刚才还面露猥琐的小兵,此刻吓得眼神都僵直了,磕磕巴巴,“将军饶命...饶命!”
可他说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,巴图噜已经抬手朝他指了指。
随后,燕凉竹便红着眼圈看——
刚才摸他屁股的辽兵,被其余同伴毫不犹豫的抬起来抛下了江!
“啊——”
惨叫声不过一瞬,很快就被幽深的江水吞没了。
后面被人押着走上甲板的春生和秋落,看着这一幕眸色微颤。 等一场盛夏
不久前还在一起哈哈大笑的同僚兵将,此刻说被填江就被填江了。
那他们两个的命——
两人负责押送‘太子’交给辽东,虽说是奉命行事并无过错。
可手下的兵将都如此残暴,他们却还要在那位暴君眼前走一遭。
说是命悬一线也不为过了。
此刻两人对视一眼,望着彼此的眼神...就如同看着自己的尸体一样。
......
船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