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......”
贺绛脸色铁青的看着这个刽子手医师,忍着想骂人的冲动咬牙回怼。
“都要留疤了这还不严重?你尽心治!”
宋清瞥他一眼,把手里的帕子丢进黑红水盆里,嗓音不卑不亢。
“难不成将军受伤的时候也如此大惊小怪?这些年行军打仗就没留过疤吗?”
他刚从雪山回来就碰见这么一场喧闹,还以为是多重的伤势呢,闹了半天血都是兽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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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绛恼了:“我是我他是他,他一个文弱书生没半点武功,你瞧瞧这细皮嫩肉的留个疤好看吗?”
宋清背起药箱后退两步,朝床上裸肩的人扫了一眼,实话实说语气认真。
“将军恕罪,脏成这样瞧不出好看与否。”
“....那我给他洗洗?”
“将军自便吧,小医告退。”
“......”
宋清出了房门,没有耽搁的朝隔壁房间走去。
只是刚走近就听见里面水花四溅的声响,紧跟着还传来一声骂——
“滚!”
“......”
门口的人当即背着药箱,脚步飞快的离开了。
房间里。
梅淮安呵退医师后,看着眼前猛地被他泼了几捧洗澡水的人,喘着气勾出一抹得逞的笑。
“我泡在水里,你也别想干净。”
他的洗澡水融化血块已经呈现出粉红色,血腥味儿被热水一烘更浓了。
就这么冲着一个生性爱洁吃斋念佛的人泼过去!
贺兰鸦本就被他故意染了血的月色长衫,此刻濡湿滴水,看起来更显狼狈。
尽管狼狈,脸上也没有任何嫌弃不悦的表情。
他站在浴桶边上,单手拽开自己的黑纱披风系绳,动作依旧斯文得体。
披风落下,黑绸带有一瞬滑过梅淮安搭在浴桶边沿的裸臂上。
他被胳膊上浅浅的搔痒触动,抬头看向站在浴桶边上的人,就听见对方竟然回应了他的放肆疯话。
贺兰鸦说:“嗯。”
不干净就不干净吧。 影子特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