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刚才那声响动是你弄出来的?”
“什么响动?”
“.....你过来的时候有没有见到其他人?”
“没有啊,我没瞧见有人。”燕凉竹坐在桌前摆碗筷,扭头看那边穿上外衫去洗漱的人,猛地紧张起来,“你是说,刚才有人在你房门外——”
“没有,估计就是你的脚步声。”梅淮安拿了牙刷蘸取薄荷牙粉,塞嘴里咕哝着说,“前后脚的事儿,真有人不就被你看见了。”
燕凉竹一想也对,紧张兮兮的架势这才松懈下来,但还是叮嘱一句。
“有事你一定要喊我....不,从今天起,我就跟在你身边寸步不离。”
不管是好是坏,反正死都不分开!
梅淮安思绪还沉浸在门外那声响动里没回神,扎头发的动作顿了顿,随后快速把黑发绳系好,转头看向桌子方向。
“对了,贺绛他们呢?”
“他跟佛君一起去见裴不知了,刚走。”燕凉竹说,想到什么脸色不太好,“我们还是跟佛君说说尽快离开辽东吧,万一裴不知再对你......”
那边两人正是好友重逢的时候,是该坐在一起谈谈心。
“让他来。”梅淮安洗了把脸用帕子擦干水渍,抬步往桌边走去,同时冷笑一声,“只要他不弄死我,看我怎么弄死他。”
燕凉竹一听这话,紧张兮兮的转头往外看了一眼,没瞧见有侍卫进出这才松了口气。
抬手把走到桌边的人拽着坐下,小声劝:“嘘,不要被听到了,到底是在他的地盘上。”
“他敢把我往兽栏里关我就敢骂他,当面骂也没什么好怕的。”
贺兰鸦他都骂了,还怕一个受制于贺兰鸦的裴不知么。
燕凉竹并不知道这里面的种种纠葛,他只担心眼前人的安危,唇瓣动了动终究还是没问出口。
梅淮安低头喝了两口粥又啃了半只牛乳酥饼,这才没抬眼的主动说话。
“想问什么就问,你面对我的时候不用这么小心,我又不会打你。”
“......”
身侧坐着的人久久不开口。
梅淮安这才抬眼看过去,就见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