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呃......”啄木传话实在艰难。
因为那边的原话是——
‘去把贺将军请过来,天黑路滑,储君殿下身份金贵不敢劳他冒雨过来,就不必请了。’
他这种跑腿传话的差事也不好干,得罪哪一边都没好果子吃,只能斟酌着伺候。
“王上也是为着殿下考虑,日间才刚下过雨,外面天黑路也不好走......”
梅淮安打断啄木的话:“你们的马都饿死了?去牵马来。”
这些人刚才也是骑马来的,说什么天黑难行,外面放置的长排篝火炉都当人是瞎的瞧不见吗。
事实就是裴不知如今在人前不能对他不敬,瞧见就得憋屈行礼问安,这是唯恐避之不及。 长春书屋
原本真来请他他未必会去,懒得吃个饭还得应付谁。
但此刻独独把他撇出来....那今晚谁都别想好好吃饭,他还非去不可了!
“这——”啄木傻眼了,有些为难的站着没动。
贺绛从灯烛那边站起身走过来,说:“他想去就去,你们王上说过不许他赴宴?”
“......”
自然是没说过,啄木摇摇头。
宴帐里那么多人在场,王上怎么能表露出不愿叫殿下赴宴的架势,那是对太子不敬,对储君不敬。
梅淮安拍桌而起,动身往外走:“这不就成了,带路!”
啄木几人面露焦急却又不敢阻拦,唉,引路吧。
燕凉竹自己留在帐篷里,虽然送走了断恩书,但他的身份还是颇为敏感。
毕竟前日才刚举行过踏破燕西的鼓士礼,他如今得尽量避免跟辽东兵将接触,自然不能跟去赴宴。
梅淮安走出两步又回身看看茶桌边的人,跟啄木说了几句话。
啄木点点头示意他放心:“饭菜已经在送来的路上了,势必不会怠慢燕公子。”
“......”
一行人这才离开帐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