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他茫然无措懊恼至极,悔不当初更不知道该如何逃过这一劫时——
盘腿坐着的膝盖突然一重!
少年的腿抬起一只,穿着黑绸长裤都遮掩不住笔直端正的腿型,此刻就肆意妄为搭在他大腿上!
梅淮安伸展四肢叹了口气,嘟囔着说:“睡吧。”
既然有难言之隐他就不逼问了,反正该知道的时候总会知道。
贺兰鸦不是个优柔寡断的脾性,到现在还瞒着什么咬死不能明说,那必然是很重要的事,轻易问不出来。
只要人还在他身边待着,想瞒就继续瞒吧,无所谓。
能有眼下的状态,梅淮安也十分满意了。
至少能放任自己亲吻接触,这已经比从前单相思却不可触及的时候好太多,人得学会知足。
听人终于不问了说要睡觉,贺兰鸦稍稍松了口气。
只是下一瞬惊诧到脱口而出——
“你,不走么?”
“我走哪儿去?”梅淮安翻转身子用左臂支着侧脸,右手朝床里面的人拍了拍里侧的空位,“我今晚喝多了,要抱着你睡。”
他原本放在人大腿上的单腿也收回来了,右腿弯着膝盖混不吝的又搭在贺兰鸦怀里,蹭了蹭对方坚实的腹部。
邀请共眠的语气里充斥小欢喜,眸色亮晶晶的浅笑着。
“快躺下,我们一起睡。”
贺兰鸦坐的端正,伸手把在怀里乱蹭的膝盖推出去,皱眉拒绝:“不可。”
怎能共处一室还睡一张床榻,这要是传出去——
梅淮安看出这人是什么想法,嗓音绵哑语调懒散,开始游刃有余的威胁对方!
“我偏要跟你一起睡,你敢把我丢出去试试看,我会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刚才对我做了什么,唔,兴许他们不信?但鹰爪肯定会信的,毕竟他看着我走进房间待了这么许久......”
贺兰鸦确定,他是真拿眼前这小混账没办法。
从没见过如此无赖且毫不知羞的人,偏偏他还打不得骂不得。
合衣躺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