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绛转头看,痴痴望着朝梅淮安那边跑去的玉色身影。
过了好久他才听见自己喃喃的嗓音——
“....头发,好香。”
春心萌动,往往就在莫名其妙的一瞬间!
燕凉竹穿的是长袍,跑过去时衣衫翻飞在身后煞是好看,像只翩翩起舞的蝴蝶。
贺绛的目光就定格在他飞舞于身后的长发上,一个从前没有过的念头就此萌生。
他想抱住他奔跑的身影,贴过去嗅闻他的长发。
以独占的姿态。
在辽东王帐喝酒那天,贺绛从裴不知嘴里听过一句浑话——
好男儿该骑最烈的马,抱最美的女人。
但贺绛觉得这话有些不对,骑最烈的马也可以抱最美的....男人!
“贺绛,贺绛?”梅淮安骑马过来,纳闷儿转头望向不久前他站过空地,“哎,你看什么呢?”
燕凉竹他们都已经回山崖上了,空地就只剩空地,只有贺绛还在站着发呆。
“呃...啊?”贺绛回过神来,这才发现周围只剩他跟梅淮安了,“他呢?”
“谁啊?”梅淮安问。
“......”
贺绛仓促转头看,就瞧见那边跟二妞并排骑马往山崖上去的人。
“梅淮安,梅淮安!”
“干什么。”梅淮安拽着缰绳也正要走,他还单手拎着伞架准备再飞一次做示范呢,“有话快说,你刚才看清没——”
“我喜欢他!”
小主,
“?”
“那天你问我,我,我现在跟你说,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