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绛猛地站起身,知道不管自己说什么都改变不了兄长的念头。
“你不会知道,你不会知道我宁愿上当受骗,也好过一辈子都活在你的羽翼下,活的像个傻子!”
“那就这样吧,我不当这个将军了,我回望京城里等着你们养我!”
“反正在你们眼里我永远都是个无脑的废物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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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......”
贺绛站起身顿了一瞬,但也不想听兄长训斥了直接转身往外跑。
外面鹰爪喊了两声:“将军,将军!”
被人大力甩开的门帘终于落下,垂在半空晃啊晃。
梅淮安放下筷子站起身,沉默的看着贺兰鸦。
贺兰鸦面色冷峻的抿着唇,没有说话。
“你吃吧,我去看看他。”
“不许去。”贺兰鸦把身侧的人拽住,深吸一口气,摇摇头,“不管他,你吃你的。”
“......”
只是过了许久,两人都没再动筷。
......
燕凉竹看着蒋名义,不知道这人到底想说什么。
“我高不高兴跟他有什么关系,就像你说的,我何必把自己看的太重。”
“重与不重得看是在谁的心里,凉竹公子是个聪明人。”
蒋名义已经在凳子上坐下了,坐的不算近,中间隔着两个凳子的距离。
“在西州你确实无关紧要,根本拦不住那些狼子野心的人作恶。”
“可是在渭北谁最看重你,你心里是清楚的。”
文房笔墨,可口饭菜,最新鲜最好的瓜果,从里到外无一不精致的上好成衣,连锦靴都是那人一双双仔细挑出来的。 在蜡笔小新的平凡生活
这些若都能说是渭北待客之道,那行军路上——
爬树摘果子,下河捞鱼,亲手把鱼烤了还筛选半天选出火候最好的一条,献宝贝似的给人捧来。
这过程里被推诿拒绝多少回也都不气馁,下次有好东西还是高高兴兴的跑着送来。
如此的讨好对待,只要不聋不瞎没人会感受不到啊。
蒋名义的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,他家将军是个傻头傻脑但赤诚到极点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