折腾这么多人呼呼爬,简直是魔鬼!
“因为我没早些来找他,生气呢。”梅淮安越聊越按捺不住想见到那人的心,兴奋到直接站起来,再次动身攀爬,“我要去哄他,我太想他了.....”
“你想他?”贺绛在后面追着问,又瞪眼,“你想他你不早点来找他!!”
“这个问题刚不是回答过了吗,你话真多,赶紧爬!”
“?”
什么时候回答过了?
贺绛被绕晕了,停下脚步喃喃盘算——
“他会故意折腾他爬山,是因为他没急着来找他,他不急着找,是因为要惩罚他离开,那他离开....找....还是不找....嘶,什么啊,这俩人.....”跟有病似的。
“爬这么快,等等我!”
他快跑几步过去赶上梅淮安,兄长不在,他得保护少帝呢。
“......”
总算是在日落之前,一行人到达了山顶。
山顶有座不大不小的庙宇,环境不算破败,能看出房屋是近期刚修缮过的。
棕红色的庙宇墙壁,门前挂着‘玉清庙’三个大字匾额。
陈香正要扭头叫人去敲门,就看身侧有道黑影竟然还能有劲儿,冲着过去一脚就踹开了庙门!
砰。
庙门大开。
院子里有一只两米宽的黄铜高脚香炉,焚烟袅袅。
殿中能瞧见金身佛像,周围空空荡荡没有其他僧人。
透过香炉白烟......
身穿素净白衣的佛子,坐在殿中蒲团上背对着身后所有人,正缓慢敲着木鱼。
“咚,咚,咚......”
梅淮安喘着气抬眼瞥过去,呼吸都要停了。
耳边听不见外界的所有喧嚣,只剩下一声声沉闷悠扬的木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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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兰鸦闭着眼睛,听见大殿的门被关上,紧跟着身后传来脚步声。
下一瞬——
有人带着猛烈思念扑到他背后,将他抱了个满怀!
抱的特别紧,手臂汗津津的圈在他脖颈上。
被汗蒸过的龙涎香里,裹着少年身上蓬勃洋溢的气息。
相见时要说什么话,要有什么表情和动作,两个足智多谋的人都在心底打过无数次草稿。
他们在心底盘算的很清楚啊,重逢时要怎么游刃有余的拿捏对方。
可事实证明——
当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出现在眼前,任你盘算多少也全都作废!
每个人在事后翻盘时都会说自己当初有多会谋划,缜密万分,游刃有余,我就是王,唯我独尊。
说的好像是神人,万事万物都逃不过自己的算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