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年懿无话可说,现在的感觉就是很想给自己一耳巴:让你多嘴让你多嘴!手里的灯笼都差点摔地上,他咬牙切齿道:“妈,我跟谢敏敏不一样。”
“有什么不一样?同年龄段的就剩你了,邻居家孙子都三岁了,你连个女朋友都不找,怎么想的?”老太太着急上火,连电视都不看了。
“这事急不来的。”年懿尝试好言相劝,至少大过年的安生两天,不然就这么催他非得疯掉。
“急不来?那我可就给你下最后通牒,”老太太急得走到他面前,一根手指差点把他戳个对穿:“明年过年我要是看不见我儿媳,我就把你扫地出门!”
“……”年懿僵直在原地,寻思着明年过年在哪能找个房子暂住几天,不然这扫地出了门,高低得桥洞总统套房安排一下。
过年有三怕,怕酒怕被问成绩还怕被各路亲戚催婚。
前两个,年懿倒觉得算不上烦恼,最后一个就难以抵御,家里一个老太太催婚也就算了,至少老头持中立态度当个和事佬不算难熬,那大过年的一大堆亲戚,甭管远亲近亲总要十分冒昧地问一句:婚否?
前些年自己没敢回家也就罢了,手机上的友好问候装作没看见,现在要真正面刚,年懿觉得自己根本没有胜算。
难道跟老头老太太当场出柜,说自己喜欢男的?
这大过年的还是别给二老留下心理阴影了,他跟狄野那点破事,现在他还找不到什么委婉一点的话术哄骗老头老太太。
狄野跟他算是绑死了,那小狗儿甩也甩不掉,只是真要跟老头老太太说,还是得顾虑一下。
其实他也说不准那小子到底怎么个事,只是自己……也有一点心动,他根本想象不到万一摊牌了,两边父母都不肯同意那该怎么办,按理来说他这个年长者背的锅应该是最大的。
到时候难免弄得两边都不愉快,但他这个人性子又很犟,认定了那就不想扭扭捏捏不表态,想一锤定音,谁劝也没用。
当然,他也不想藏着掖着过一辈子,偷偷摸摸地搞什么地下爱情,跟过街老鼠一样,见不得光似的,有机会还是得趁早坦白。
他喜欢谁,那就官宣谁,不想因为某些原因一直保持沉默。
“臭小子!灯笼拿这么久?”年赐逢在外边等了一阵了,梯子都已经搬好,就等着年懿出来,结果这小子进了门就没动静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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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来了!”年懿仿佛是抓到了救命稻草,老头在救场这件事上一向准时,他闻声而动,拽着两只红灯笼就出了门。
年赐逢搓着手,外边有些冷,鼻尖都冻红了。
“老头,冻成这样,你先进去,我一个人挂就行。”年懿见他冻着了,忙丢下灯笼把他推进屋子:“去去去,快去烤一烤,都特么结冰了。”
“没大没小!”年赐逢挥开他的手,翘着胡子怒道:“那梯子不稳待会摔着了看你怎么办。”
小老头还挺有干劲,死活不听劝要出去给他扶着梯子,年懿拗不过他,只好快些挂上灯笼,让这老头赶紧进去。
倔老头把梯子放回原处,骂骂咧咧地推他:“还不是慢,要我在外边等。”
“老头,老太太又催我婚呢,我躲不开啊。”
“你妈不还是为你好?”年赐逢说出了那句经典名言,瞪他一眼揣起手,接着小声道:“你别跟你妈吵,听着就是了,要结婚还是怎么都你自己看着办,我劝劝你妈。”
“那我要是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