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段时间,光是想到谢泷西,她就觉得心里有依靠。
“打是疼骂是爱,春华婶就是做做样子。”于小秀笑,说完又邀请谢泷西去她和陈广厦的新家做客。
她们来这边的时候,天气已经冷了。
盖房子工程量太大,年前肯定盖不完,后来村里在大队部后面给他们划了间屋,自己修整好,就能住。
小一点夫妻两个也不嫌弃,反而觉得在大队部很有安全感。
“你们那边的知青,都分流出来了吗?”谢泷西问。
于小有摇头,说起黔省的事,她神情很快变得低落和哀伤,“我们那边去矿上的还是不多,上面问过大家的意愿,愿意走的都走了,但还是有一部分留了下来,毕竟好多都在当地成家了的。”
就是上面来核对的时候,他们才发现,那些年间,一些他们以为回城的知青,实际永远地消失在了黑暗的矿洞里。
如果当时谢泷西没有去找她,如果他们没有及时救出陈广厦……后果于小秀不敢想。
谢泷西看她心情不好,没再多问,指着她手里的油纸包问,“你这是?”
于小秀重新露出笑容,“给广厦抓的中药,裴老先生给开的药,县里差了几味,就到省城来了,他亏空得厉害,在黔省配合调查的时候也顾不上,现在安顿下来,就想着好好调理一下。”
天气冷,她就没让陈广厦跟着跑了,也省点车费。
两人一路聊到地方,在公社门口下的车,下车后,于小秀让谢泷西在公告栏后来躲着。
一来躲躲风,二来给开拖拉机的谢淮东一个惊喜。
“我今天出门的时候,是谢组长开的车,回去应该也是,你晚点出来。”于小有比谢泷西还要激动。
谢泷西心里其实特别紧张,不是因为见到谢淮东,而是马上就要见到她爸妈了。
等了没多一会儿,公社公告栏旁边越来越多人的时候,突突突的拖拉机也由远及近地响起来。
“诶,怎么不是谢组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