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秋萍反抗了,结果就被打了,只能咬牙挂上。
李主任这会也看见了牌子上的字,心里气愤又无可奈何,上面是写了他的名字,可又没具体说他什么。
但就是因为没具体说,别人的猜测才更多。
李主任哪还能在这里呆下去,别人问什么也不说,闷头推着自行车往供销社去。
经过一上午的发酵,到中午,就有熟人跑过来问情况了。
下午三点多,公社的领导就叫他过去问了情况,李主任把给谢家说的说辞又说了一遍。
领导没多说什么,让他先回去,但李主任心里十分忐忑。
就是问了情况,也没说怎么处理,也没批评他,李主任一时半会有些摸不准领导的脉了,不知道领导怎么想这事。
屋漏偏逢连夜雨。
他才回到供销社,就接到县里朋友的电话,说系统内有个去北京学习名额,让他注意一下,最近上级会去下面的供销点巡查。
这种学习名额落到谁头上,基本就意味着学习结束后,位置会往上动一动。
李主任等这个机会已经等了好多年了,一直轮不到。
现在终于有希望了,又赶上眼下这破事。
上级来巡查,肯定会参考职工的意见,想到向来爱给他别苗头的那几个,李主任有些头疼。
以前他们有意见也只能忍着,现在可就不一定了。
李主任正愁着,下班怕路过顺风坡那里王秋萍还在,拖到最后一个锁了大门,才推着自行车回家。
现在已经是七点多,这条街上没有专门的路灯,只有有些住家门口装了灯泡,大部分舍不得电,只有零星几盏灯亮着。
路是石板路,半个世纪以前,公社就是这样的路,是以前的人一块块凿石头铺上的。
李主任打着手电骑着车,速度不快,快摔着磕着。
边骑脑子里边想着上级巡查的事,想着要怎么堵住那些人的嘴,眼前一黑的时候,李主任甚至都没回过神来。
直到拳头如雨点一般砸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