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两口对视着,梅主任叹了口气,又拿起勺子。
谢泷西和吴姐在门外,等他们吃完饭才进去,“主任,我和吴姐来看您啦。”
梅主任一看谢泷西,意外得很,嗔怪地看了眼吴姐,“你告诉她做什么?我都说用不了几天,我就出院了。”
说是这样说,但看谢泷西和吴姐的目光里,全是暖意。
吴姐带了些生活用品来,先把东西放好,“我这些天是黔驴技穷了,得找个更会哄人的来哄您开心才行,心情好病好得才快。”
谢泷西立马配合,“我这一时半会也不知道从哪哄,要不我给您和老厂长跳一个?”
说完,谢泷西还亮出了扭秧歌的姿式。
逗得老厂长和梅主任直乐,“你这孩子,从哪里学来的这些样子,快坐下。”
病房里另外的病人和家属,也看着谢泷西直乐。
同个干部病房住了好些天,哪个床位住的什么人,哪个单位,以前干嘛的,大家都扯熟了。
马上就有人笑着道,“你这手底下的兵不错,搁以前妥妥的文艺骨干。”
谢泷西不乐意了,“我这长相,就文艺骨干啊,我还以为能当个台柱子呢,主任,您说是不是?”
边说,谢泷西边换了个动作。
这下大家不光是乐了,都哈哈大笑起来。
这年头,像谢泷西这么外放,这么明着夸自己的可不多,大家都是谦虚再谦虚。
打小教育孩子,都是谦受益,满招损,无论什么时候,都不能骄傲翘尾巴。
别人夸都要马上接话贬自己几句,自己夸自己更不可能。
“你们单位这从哪招的活宝,是个能上台的好苗子啊。”有个大姐盯着谢泷西看。
长得漂亮,人又大方自信,没上过台没关系,培养培养就好了。
梅主任忙把人招过来,“你可别瞎打主意,小西可是我们单位重点培养对象。”
又给谢泷西解释,说大姐是省文工团的团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