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秋萍再回来的时候,蔫头耷脑地,身上还穿了件乘务员不知道打哪找来的大衣。
不给穿不行,这种天气人能给冻死。
好在王秋萍行李里除了外衣没有,换洗的里衣是有的,不然乘务员可没法给她找里头穿的衣服。
乘务员先前来帮着取了趟衣服,现在把王秋萍送过来,又教育了几句,才离开。
王秋萍一坐下,和她同座的人立马坐开了些,好像她身上有瘟疫似的,旁边的人也小声在议论着什么。
感受到有道视线在看着自己,王秋萍抬头往谢泷西那里看了一眼。
她露出来的脖子红了一大片,一直蔓延到衣服里,脖子可没有遮挡,被泼到也是活该。
王秋萍应该庆幸,她打了开水来,还拖延了一阵子,现在天气冷,搪瓷缸子不保温,冷得比较快。
要是刚打的开水浇下去,脖子那片皮都没了。
抬头就看到谢泷西在看着她,王秋萍愤恨地扭开了脸,她就不应该犹豫,不应该装做看地方,应该直接泼上去。
可惜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。
谢泷西一点损失都没有,反倒是她自己,又受伤又被教育,衣服还全都湿了,躲厕所换衣服的时候,更是被风吹得透透的,现在半天都暖不过来。
王秋萍有些害怕,万一冻感冒了可怎么办。
这可不是在家,生病她都不知道去哪里看医生,现在只但愿她表哥给介绍的男人靠谱一些。
没错,王秋萍坐火车离开,是去嫁人的。
谢岳平给她说了门婚事,对方比她大不少岁数,但是是个小领导,嫁给对方,还能解决她的工作问题。
稍微权衡一下,王秋萍很快就做出决定。
她就不应该图人嫁给陈铁军,最后什么也没有图到,但凡是个有血性的男人,当初谢泷西家里人逼她挂牌子的时候,就应该站出来。
当时他没站出来。
后来婆婆和姑姐逼他们离婚的时候,陈铁军也没站出来。
王秋萍一是没办法,二个也是心死了,这才痛快地离了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