邻居呸了中年男人一口,骂了他几句,把人骂消停了,才又继续说起来。
“我心说不能吧,人新婚小夫妻,这不刘波回来的时候就试着问问了,他那脸色,你们都看着了吧,我看这事十有九是真的。”邻居现在还兴奋着呢。
“肯定是真的,刘波这龟孙当得还挺有劲头,昨天我还撞见他洗女人裤衩呢。”
“……”
刘波趴在门上,努力听着外面的议论,越听脸色越难看,越忍不住不能不听。
直到余庆华回来。
余庆华回来的时候,碰到邻居们聚在院门口闲话,她一来,都笑着跟她打招呼。
余庆华心里还挺美呢,觉得是自己有了正式工作,被人高看了一眼,她之前在街道院里,可没有现在那么受欢迎。
中年男人跟她开黄腔她也没在意,街道上这些懒汉都是这样,干点零工,平时没事就是晒太阳喝酒吃花生,逮着女人围一堆说话,就爱凑上前去找骂。
老家好多男的都这样,余庆华以为沪市没这样的人,待久了才发现,市井之中也没什么区别。
余庆华当姑娘的时候虽然不好意思,但早能把这些脏话当耳旁风了,现在结婚了更加,没调侃回去,是她还是不好意思。
正准备跟邻居寒暄两句别的,刘波突然推门,“在外头瞎叨叨啥,赶紧回来。”
余庆华脸色一垮,对刘波当众下她脸有些难堪。
她勉强冲众人笑了笑,大步走进了屋,压低声音质问,“我说几句话,你干嘛啊,人丽姐的妹夫是运输部的!”
刘波脸色难看极了,把门关死。
“还运输部的,人家都知道你跟谢岳平的丑事了,都笑话你呢,你还不要脸地往前凑!”刘波垮着脸讥讽道。
明明都气得跺脚拍床了,但还是努力克制着压低了声音。
不压低没办法,墙壁隔意不行,他们越是吵,越是证实了流言,但刘波又气不过,不发泄出来他能憋死。
余庆华脸色一怔,露出一抹不自然,但只有短短几秒钟,刘波都还没来得及看到她脸上的表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