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庆美一直知道姑姑一家就在这个厂里,但她一直没去打听过,也没敢出现在他们面前。
她一直记着自己是偷跑出来的,怕被他们发现就要被送回老家去。
而除了谢泷西和梅主任两口子,再边也没人知道余庆美还跟余素敏一家有关系,余庆美本来跟外人接触就不多,自然也没人跟她提过谢家的事。
她到现在也不清楚谢家发生了什么变故。
更不知道余庆华不到两年的时间,把日子过得一团糟。
在余庆美的认知里,姑父是副厂长,姑姑也是干部,日子肯定差不了,她虽然想跟他们亲近,但更怕被赶回家去。
毕竟来的时候谢泷西就说了,她只需要照顾好梅主任老两口就行,不能跟谢岳平一家有任何接触。
她老老实实的,不敢有半点阳奉阴违。
她们到家的时候,谢泷西已经在跟老厂长下象棋了,进门那会,老厂长正要悔棋呢。
一大把年纪还耍赖,梅主任哭笑不得,“你这老头子,脑子都退化了,哪有他们年轻人的好用,下不过还硬要下。”
老厂长不理他,他就不乐意听人说他下棋不行。
谢泷西同意他悔棋,老厂长琢磨半天,走了他认为极其绝妙的一步,结果下一秒,谢泷西的车长驱直入,“将军!”
老厂长,“……不行不行,我放错地方了,你退回去,我重新下。”
谢泷西看了看梅主任,又看了看老厂长,默默把车移回原本的位置,老厂长美滋滋地收回刚刚的那一步,又皱眉思索起来。
梅主任看得直摇头,自己拿了浇水壶,准备去给她种的菜浇点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