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述,对不起,我刚刚是有些急了,你知道的,我很怕小西会误会。”梁靖坤追上前去,再次解释道。

陈述早就想通了一些事,他笑了笑,“我知道,我理解的。”

看到陈述的笑,梁靖坤长松了一口气,“你知道的,我那个娃娃亲就只是长辈随口一说而已,都十几年没见过面了,以后也不会有见面的可能。”

事实上,订过娃娃亲的是梁靖坤,而不是陈述。

所以听到娃娃亲三个字,梁靖坤的反应才会那么大,明明能解释清的事,但他一点都不想谢泷西知道,误会。

“嗯。”陈述。

……

相反的马路,裴照临已经把谢泷西手里的东西拎了过去,谢泷西愉快地把手揣口袋里暖着。

“今年还是把不把重心放在咱们的生意上?”裴照临问。

去年的情况确实有些乱,自上而下的乱,就裴照临知道的,路上出事的就有好几起。

还好他们没有什么大动作,没带几趟货。

“对,今年的任务是搞教育,赚钱的事不急,如果有好货,我会提前拍电报给你。”谢泷西点头。

谢泷西没有专门提醒裴照临要复习。

想到裴照临跟牛棚的亲近程度,谢泷西已经能把他跟上辈子的事对应起来了。

上辈子在她们下乡更偏更远的山里大队,有个男知青在七七年高考中考上了京市的大学,却因为放心不下牛棚的人,回去帮忙弄平返材料,最后因为炸山事故,死在了山里。

一起压在山石下的,还有没来得及平返回去的那些老教授们。

什么炸山事故,应该是黄四平一网打尽埋的火药吧。

落到黄四平手里,裴照临还有本事越过防线去参加高考并且考上,说明他心机手段都有,而且学习底子不差。

谢岳平专门害他,才会送电材厂的职工子弟去黔省,被分到最穷最远的大队,日常连出山都困难,裴照临上辈子不知道怎么熬过来的。

可好不容易熬过来,却死在了曙光即将到来的前一刻。

“好。”裴照临扭过头看她,“想什么呢?怎么表情突然这么沉重。”

谢泷西回神,笑了笑,“没想什么,就是觉得你小小年纪挺不容易的,以后每一天都要开心快乐,长命百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