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这一说,旁边几个大娘、婶子也想了起来。
“可惜哟,老唐死活不信闺女会上吊,闹着要查,孩子妈不同意,夫妻俩最后都闹离了。”当时这还是厂里一桩新闻呢,说着,看向旁边的大妈,“老唐后面是喝醉酒掉护城河里没的吧?”
“是,打小捧在手心里的大姑娘没了,又找不到被谋害的证据,再加上他老因为姑娘的事往省外跑,厂里让他扫厕所去了,他那人哪里受得住。”
谢泷西默默地听着,“这可麻绳专挑细处断啊!”
“可不是!你们知道唐师傅怎么被弄去扫厕所不?”知道点内情的大妈神神秘秘地道。
大家便竖着耳朵凑过去。
“唐师傅手上活厉害着呢,上面让他带徒弟,就刘科长那个侄子,他嫌笨,不肯带,这才被穿小鞋,非说他有海外关系。”
说着的大妈一脸不屑,“唐师傅哪来的海外关系,那是他爹的前东家,人家一家子打仗的时候就走,八杆子打不着!”
大家顿时一脸唏嘘,纷纷想着唐师傅以前的各种好来。
“小姑娘,你哥在兵团还好不?听你口音也不是京市的,你哪的人呀?”大妈们说着,不知道是哪个大妈眼尖,注意到认真听了谢泷西。
她们这些人家里,基本都有下乡的孩子,刚刚顺嘴扯了几句,这小姑娘就停下来加入到她们中间。
听她说是有哥哥在兵团,也不知道好不好。
要不是她说起兵团的事儿,她们也不至于想到那唐家姑娘,说得起兴的时候没注意,现在看,这姑娘也忒面生了些。
“挺好的,拿了工农兵推荐入学的名额,等开学就能回了。”谢泷西大大方方一笑。
“我沪市来的,来这边出差,这不路过正好听到你们说下乡这事,我特有共鸣,我哥下乡这几年,我妈头发都念白了。”
这一说,在座的都是当母亲的,好几个一听这话眼泪都要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