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这儿地广,村与村之间都离得远,更别提公社镇县了,让谢泷西回县招待所住更不现实。

等严志庆回来的时候,谢泷西已经在帮阳嫂晾衣服了。

一大家子的衣服,洗起来辛苦,晾起来也壮观,一院子晾得满满当当。

到这会,严志庆和谢泷西才有功夫坐下来说正事。

字面上的文字写得再详细,也比不上面对面的沟通细节,再加上严志庆为人严谨,一些没有真凭实据的猜测,他也不会往上面写。

现在两人把互相知道的一对,很容易就推出具体发生了什么事,甚至严志庆还给出了重大嫌疑人物。

“人已经死了。”严志庆习惯性地敲了敲桌面。

谢泷西意外了一瞬,又有些了然。

像这种涉及到上面人想隐瞒的事,一般就两条路,要么送权送利,把人捆绑到跟他们在一条船上。

要么,就让对方永远也开不了口。

难怪京市没人防备,原来路已经被人从中间挖断了。

比起严志庆说起这事时脸上的愤怒,谢泷西反倒很平静。

兵团沿用了军队的建制,哪怕严志庆已经转业,查到这样的事,对他来说,依然和看到队伍里出现渣滓一样,恨不得把人清除出队伍。

谢泷西则是对任何职业都没有滤镜。

什么职业都有好人坏人,这世上也没有任何一种考试、考核方式,能筛选出人渣。

“人死了也得查,烈士的名头这种人可不配。”谢泷西脸色一直冷冷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