忙活了一个月,谢沛南准备回趟学校,看看有没有留校的同学愿意跟他一起来沪市干。
这部分同学,大半都是为了省来回的路费,选择留在学校的。
“希望我二哥的心意不会被辜负。”看着谢沛南满怀激情地上了火车,谢泷西担心,但更多的是欣慰。
裴照临想了想,“他的乐趣在于帮助需要帮助的同学,不在于从中获利,不会被辜负的。”
并不是所有人都清高自傲的,还有很大一部分学生,是苦日子里趟出来的,有人愿意带他们,总有人会抓住机会。
这个过程肯定会什么人都遇到,对谢沛南而言,是好事。
洗去天真,保留赤诚,也能认清人性。
凭谢沛南的为人性情,最后留在他身边的,肯定都是长久的朋友。
“你俩嘀嘀咕咕什么呢?”陈述最后才从车上挤下来。
旧书摊还剩下点旧小说杂志,他们借着送谢沛南的机会,把书带到火车上卖。
四个人分了分,谢泷西和裴照临最快卖完,陈述手里也空了。
“火车站也是个做生意的好地方啊,就是不允许。”陈述衣服都挤歪了。
说着话正要把卖的钱掏出来,结果手一伸,抹到了自己的腿肉。
陈述,“?!”
低头一看,裤子被剌了条大口子,把白花花的大腿露出来。
难怪刚刚凉飕飕的,他还以为起风了。
“还好没割到肉,不过……你腿可真白!”谢泷西也跟着看了过去。
下乡几年,谢泷西都忘了,刚认识陈述的时候,他还是个白净少年。
扭头看眼裴照临。
好吧,同样是下乡几年,裴照临肤色变化不大,天生的好皮肤。
陈述,“……”
赶紧捂住裤子,抓着不让散开,往火车站外的裁缝铺去。
补好裤子,陈述盯着那条“疤”,脸色难看,裤子什么时候被割开的他都不知道。
裤子被划坏事小,钱丢了事大。
不光丢了卖书的钱,还赔了缝裤子的钱。
“要让我知道是哪个孙子干的,我非得揍扁他!”陈述气得拳头捏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