躺回床上后，她蜷缩在一起，闭上眼睛，强迫自己不许多流眼泪。

如果哭被看见，会引起梁靖乾的不快。

她也不敢睡，万一梦游再被发现，等待她的就不是被叫醒，而是被抽醒了。

以前也不是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。

偏偏她这样的情况，她也不敢去学校寄宿，万一被同学发现，肯定会被嘲笑。

为什么她不是赵爸爸的孩子？

为什么她妈妈要不知廉耻跟别人苟合？

为什么……？

梁可可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过去的，醒来后发现自己是在床上才安心，解开绑在手上，连接着床头的布带，梁可可赶紧起了床。

桌上梁靖乾已经买好了早餐。

梁可可飞速洗漱完，去扶梁书记出来吃早饭，等梁书记坐下后，又跑去门口取报纸，“爸爸，爷爷，今天的报纸。”

做完这些，才乖巧地坐下吃饭。

在家里，她不能哭，不能大笑，不能有半点任性，要乖巧，要懂礼貌……

做任何事都有规定，但凡出错，就是让她无比恐惧的精神惩罚。

以前梁可可是不知道精神惩罚这个词的，她只知道爸爸看她的眼神好可怕，姑姑也好可怕。

长大上学才知道，不是不体罚，就是好家长。

吃完饭，她乖巧地把碗筷收进厨房，背上书包，乖乖出门，“爸爸，爷爷，我去上学了。”

等梁靖乾和梁书记点头，她才能出门。

出了门，梁可可才松了口气，大步往学校走去。

她庆幸自己是个孩子，需要上学，也无比讨厌寒暑假，比起待在家，她宁愿一直待在学校里。

……

周二中午阿莲来找谢泷西吃午饭。

“去宁市？”谢泷西一边看小小万吃蛋羹，一边意外地看向阿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