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像是做梦一样。

“天气这么好，等会我们去看看看万岁吧。”谢泷西抬头看向裴照临，表情平静，眼底却泛着泪花。

裴照临握住她的手，十指交扣，“好。”

……

万岁的墓地前，摆着束带着露珠的鲜花，鲜花旁边是酒和燃得只剩下烟头的香烟。

看着烟和酒，谢泷西仿佛听到万岁在她耳边聒噪，“西姐，快看，不止你们记得我，我人缘怎么样，不错的吧！”

谢泷西不自觉地笑起来，目含着歉意。

“对不起啊，把你扯进另外的人生道路，却没办法让你一起走到最后。”谢泷西蹲下来放下手里的花束，在心里默默地絮叨。

裴照临则是把带来的酒和食物摆在旁边，“都是你爱吃的，材料我们都交上去了，梁靖乾的罪证里，必定少不了谋杀你的那一条。”

两人没有在墓地待太久，梁靖乾被抓的消息，他们还得通知阿莲。

还有唐家和段家，和许淑娟那边。

大家一致期盼的事终于有了结果，希望这个结束，能给大家带来些许慰藉。

……

段家那边，段父有些忐忑地等在传达室。

他只是个老实巴交的工人，生活的交际圈狭窄得不成样子，亲人朋友都在本地，但今天突然有电话通知他，说是沪市打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