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甚至更有年大将军一党,大放厥词。”
瓜尔佳鄂敏上前,将一封百官联合上奏的奏折呈现在金龙案上。
并未翻看,只是“哦”了一声,又问道:“今日宴请百官,诸位于这交泰殿前上奏。”
“弹劾的是川陕总督,昔年川陕总督劳苦功高。”
“平定战乱,朕不能让朕的有功之臣寒心。”
“可有凭证?”
皇上这话一出,年羹尧刚要起身的身子又坐稳在了那椅子上,一群言官,身形瘦弱如弱鸡,刀子底下出政权。
像他这种武将,是看不上这些只会弹劾的言官的。
保家卫国的时候他们在哪里?
现在局面已定,个个开始出来跳脱了。
细数朝中能让他尊敬的,也就敦亲王一人。
颇有惺惺相惜之感,想到他府上的兵力布局,他挑了眉,只是目光不断落到这些文臣的身上,心里想着如何收拾这些人。
当他目光移到甄远道的身上的时候,才想起他最近刚刚收下的大将,甄珩虽是甄远道所生,但甄珩那小子的脾气对他的胃口。
他就欣赏这些文武并重的,他正想着今日他的兵力如何分布,手中的军权。
谁知道,这个时候,甄远道上前,从怀中掏出了厚厚一沓子书信。
“皇上,这都是川陕总督年羹尧同他麾下党羽勾结罪证。”
“其中,上面有川陕总督的印鉴还有账目。”
“包括西北大军军饷,被川陕总督克扣。”
“还请皇上过目。”
甄远道双手捧着那书信,从交泰殿前的红毯上,转交给了苏培盛。
年羹尧这才记起了回京都这些日子,甄珩曾经因为怀才不遇来府中饮酒,他神色阴暗,但又联想起他对皇上有从龙之功,皇上靠着隆科多和他,他为武将,隆科多是文臣,他用来制衡隆科多。
他的心下稍稍安定,只站起了身子,出行至红毯之上,睥睨着甄远道:“一派胡言。”
此时果郡王突然起身,他跪于皇上面前:“皇兄,上次臣弟于养心殿出来,川陕总督年羹尧坐在椅子上,见臣弟不行礼。”
甄远道一党慷慨陈词:“请皇上诛杀叛臣川陕总督年羹尧以正朝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