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后倚靠着床头,心中感慨,又是除夕之日,可她的老十四在皇陵之中也不知道有没有吃饱穿暖?
都说她尊贵,可皇上和她母子亲缘淡薄,听着帘子撩动的声音,她转头望去:“怎么了?”
“那安陵容又起了什么幺蛾子?”
“这丫头,长得温温柔柔的,心中的弯弯绕绕谁也比不过。”
“也不知在哪里染了一身的雪,想要来让哀家怜惜些,可哀家看人。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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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太后娘娘,这安陵容后腰右侧有朵紫薇花。”
“紫薇花?”
“嗯,无蕊紫薇花!”
“什么?”
太后慌得从床榻上坐起,竹息上前为太后披上了衣裳:“太后娘娘!”
“去,随哀家一道去看看。”
太后的手都有些颤抖。她想起了她那个女儿,昔年她微分低微,女儿温宪抱到了皇太后膝下抚养,却是个伶俐温柔的。
只是皇家子女,命运多舛,跟随先帝去热河避暑,死于中暑,才二十岁就撒手人寰了。
太后步子格外的急促,竹息在她身后扶着,刚一进去,屋中的宫女们全部都要行礼。
“免礼!”她袖子一挥,蹲下细细看着安陵容的后腰侧,一朵紫薇花无蕊,正在后腰侧绽放:“拿温水来,拿帕子。”
竹息上前用帕子打湿,递给了太后,太后亲自擦拭那朵紫薇花,帕子反复擦拭了数次,紫薇花却没一点掉色。
“啪!”帕子掉入水盆中,将水盆中的水荡漾了几圈,和水一样不平静的是太后的内心。
“竹息,安排人好生照料着。”
“打发人去景仁宫说一声,人在我们这。”
“将人抬到寿康宫正室去。”
若说之前太后看安陵容百般不是,现在看向安陵容想起早逝的温宪公主,说起来,温宪也长得温温柔柔,却极为聪慧,深得先帝和太皇太后的喜爱,温宪走后,先帝和太皇太后水米不进了好些日子。
都道女儿家是娘亲的小棉袄,若是温宪还在,和皇上之间的情分也不必如此淡薄,又或者有人陪着自己的心也好些了。
她想起温宪生前格外向往江南水乡,又从心里盘算起来安陵容的年纪,十六岁,温宪走的时候二十岁。
算算离安陵容走的日子来说,这其中足足差了五年。
五年?
她到底是不是哀家的温宪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