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这般,也只不过是甄嬛手头的棋子罢了。
没办法,人人都有顾念,有私心,这很正常。
她瞥着太后,眼中的失望更浓,连带着看向甄嬛都多了厌烦。
“沈贵人。”
“你让哀家失望极了,龙嗣不容有失,大清从开国以来,对龙嗣极为重视。”
“你入宫以来,皇上和哀家顾念你有孕,如何待你的?”
“你的心思不用在如何伺候皇上,如何为后宫开枝散叶,却用在了此处?”
“皇额娘。”皇后此时开了口:“皇额娘不必因着此事气坏了身子,沈贵人入宫以来也算是懂礼,儿臣看着应当做不出来这等以孕争宠一事。”
“待会等钦天监季惟生来得好生盘问一番,这紫微星入世,儿臣初初知晓的时候,心下甚慰,也觉皇额娘看人准确,这沈贵人是个有福的。”
“有福?”
皇上怒声道,上前抬手,龙袍挥动,拔下了沈眉庄的发簪,丢到了地上:“皇额娘赐你的簪子你也配戴?”
安陵容冷眼看着,沈眉庄自有孕后日日戴着太后所赐下的和合簪,用来彰显太后的宠爱,又或者彰显她时刻顾念着太后赐簪的恩情。
只是眼下,沈眉庄发间的金簪被拔下,连带着扯落的,还有金簪之上缠绕着的青丝,这和合簪就这般被丢在了地上,沈眉庄不可置信的抬头看向了皇上,昔日的宠爱似乎在这一刻全然消失不见。
甄嬛在这一刻往前跪了一步,想说什么又未曾说出口,只低下头:“皇上息怒。”
“皇上明鉴,此事疑点重重,还请皇上等着刘太医和季副使前来,再下定论。”
“皇上。”皇后睥睨着眼前之事,出声道:“莞贵人所言不假,这沈贵人素日从未去过钦天监,也未见过季惟生,应当此事是季惟生出了错,只星象一道,到底季惟生是个副使,不如戴全钻研得通透。”
太后一言未发,只坐在一旁,等待着最终的结果。
安陵容心内轻笑,皇后这话明着使帮沈眉庄说话,其实是在提醒皇上,沈眉庄未去钦天监,那沈自山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