快了。她说道。
站起身子,行至畅春园正屋,竹息见她换了身衣裳,笑着打趣:“陵容,可是刚才回来的路上淋了雨?”
“竹息姑姑。”她走上前笑着接过篦子,为太后篦发:“什么都逃不过竹息姑姑的法眼。”
“陵容,你刚才回来路上淋了雨,可喝了姜汤?”太后听完关心的看向她。
“喝了。”她手中的篦子不断的在黑色掺杂白色的发丝上挪动着:“刚才回到屋子中间,便看到案上有着姜汤,没猜错的话应当是竹息姑姑给我准备的。”
“竹息姑姑,倒是真的疼我。”
她看向竹息,强忍住眼角的湿意,从垂柳那处走来,桌案上有着一碗还冒着腾腾热气的姜汤,不用猜,定是竹息姑姑和太后。
这世间,有人弃我如敝履,有人视我如珍宝。她想着。
“陵容,你这话说的?”
“哀家不疼你么?”太后笑着嗔怪道。
“是!”竹息将一只点翠簪子插入太后的发间:“是太后娘娘醒转见雨大,担心你的身子。”
“说什么你才将将好些,若是再病了,恐怕过了病气给我和太后娘娘。”
“奴婢知晓太后娘娘心疼奴婢。”安陵容说道。
手上的动作更是轻柔,室内一团和谐,却被门外来人的声音打破。
苏培盛的鞋底浸染了淤泥,在门外跺了跺脚,才步入其中。
“太后娘娘,皇上在云岑亭呢。”
“皇上宣安慎容过去一趟。”
“过去一趟?”太后惊讶,转而看向了安陵容,好端端的喊陵容去做什么?
“可知晓是为何?”
苏培盛有些犹豫说,还是不说。
对上太后的眸子,他瞬间权衡了利弊,太后疼爱安慎容,甄嬛是皇上面前的宠妃,看着甄珩又要往上走一走,还有崔槿汐,槿汐和他有着同乡之情谊,他是皇上身旁的总管太监,他自然是要向着皇上的。
“回太后娘娘的话,奴才不知是为何,只知晓似乎云岑亭出了乱子。”
他含糊其辞的说道。